庄悯:“学会计的。”
易子琛笑了笑:“财务跟我不是一个部门啊。”
庄悯也笑了笑,他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下周六,我能约你吗?”
易子琛挑眉。
庄悯说:“下周六我生日。”
易子琛算了一下日子,下周六是5月28。
庄悯说:“我过阴历生,阴历4月22。”
易子琛:“你生日……不跟家里人过,跟我过?”
庄悯不答,只问:“行吗?”
易子琛:“你打算约我去哪儿?”
庄悯笑说:“我们去爬附近的莲花山,看日出,怎么样?你去过吗?”
易子琛想了想,因为他是自己一个人,所以即使莲花山这么近,他也没去过,于是点了点头:“好。”
下周六来得很快。东北的夏天天亮得极早,虽然没到六月,可早上四点多天就已经亮了,因此还是凌晨,庄悯就开着车载易子琛到了莲花山脚下。
莲花山海拔八百多米,山上怪石嶙峋,但坡度不大,并不特别难走,但因天未亮,脚下的路看不太清,就走得慢了些。可有满天星辰为伴,并不显得孤寂。
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到了半山腰,弯弯的月亮斜斜挂在西天上,庄悯听着耳畔易子琛的呼吸声,偏头问他:“累吗?”
易子琛:“不累。”话音刚落,脚下突然踩到一块石头,易子琛脚一崴,庄悯已经地拉住了他。
“你怎么样?没事吧?”
易子琛摆摆手:“没事,谢谢。”
庄悯笑看着他,易子琛肤色比起庄悯来要白一些,皮肤细腻,五官精致俊美,配上他向来冷清的神情,总显出一些不可捉摸的神秘,像九天孤月。此时喘着气会跌倒的易子琛,让他莫名觉得有些亲切,仿佛离这个人更近了些。
接近山顶的部分,地势变陡了,更难走了些。庄悯说:“莲花山我常来,你对这儿的地势不熟悉,可要跟紧了我,别再摔了。”
易子琛垂眸看着庄悯拉着自己的手,也不知在想什么,轻轻地:“嗯。”
易子琛体质偏寒,因此手总是凉的,但是庄悯的手就像他的人一样,温暖舒适。
路两旁是森森的树木,一派岑寂,只有夜风拂过树梢,才有“哗啦啦”的声音响成一片,这个时间的C城山中气温微凉,正是舒适的时候。
易子琛就这样被庄悯拉着,沉默地往山上走。
不知过了多久,月色西斜,快要落下去了,星空黯淡,庄悯忽而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说:“山顶快到了,就在那儿。”
易子琛抬头看,古雅的八角亭在稀薄的夜色中静穆地立着,果然是近在咫尺了,短短百米距离,只需片刻,便能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