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琛一边打开门一边回答:“受了点伤。”
“受伤了?”庄悯惊道,“怎么伤的?严重吗?有没有去医院看看?”连珠炮弹似地发问。
易子琛有些头疼地回头道:“你慢点问,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
庄悯闻言闭了嘴,换鞋进屋后,把从家里带的特产放在茶几上,才紧张地问:“那你是怎么伤的?要紧吗?”
易子琛惯会识人心,庄悯眼里的关切与担忧几乎要溢出来,他们想忽视也忽视不了,不由弯了弯唇,连日来的郁闷之气突然散了些:
“没什么大事,已经去过医院了,医生说过几周就能好。”
庄悯拧着眉头:“什么伤要几周才能好?”他盯着易子琛,眼里带着狐疑,“就这么几天,你这是干嘛去了?”
“把袖子捋起来,我看看。”
易子琛依言捋起袖子,小臂上裹着一大块纱布,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但从那纱布大小也能看出来,伤口定然小不了。
“还有别处伤了吗?”庄悯一边看他小臂上的伤一边问。
易子琛指指右肩:“这也被划了一下,但不太严重。”
庄悯便去解易子琛的衣服,直到能撩开衣领,看到底下的纱布,易子琛顺从地坐着没动。
“你这是打架了还是杀人了?怎么伤成这样?”
易子琛直白而简短地回答:“打架了。”
庄悯愣了一下,看了易子琛一眼,似乎觉得易子琛不像是随便会跟人动手的人:“下次再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易子琛抬眸似笑非笑道:“怎么?你帮我打?”
庄悯摇头:“单打独斗多吃亏啊,我找几个警察局的朋友去,他们敢动手就叫去局子里喝茶。”
易子琛:“你还有警察局的朋友?”
庄悯:“嗯,以前同学。”
易子琛于是笑着点了一下头:“那敢情好。”又说,“没看出来啊,你这种社会主义五好青年,还干这种事。”
庄悯:“特殊事情特殊对待嘛——所以你是怎么受的伤?”绕来绕去还是绕回来了。
易子琛摊手:“就你走的那天,走在街上,碰到一小偷偷东西,见义勇为的时候被小偷砍伤了。”
庄悯:“我走那天就受伤了?”
“嗯……是啊,怎么?”
庄悯:“那你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