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戒指戴在两只手上,易子琛心中有种莫名的奇异感觉,像是什么把他栓住了,仿佛从这一刻起,以这两只戒指为依托,他与庄悯之间有了某种联系。
庄悯低头吻了吻易子琛的中指,轻声问:“什么时候,让我也见见你的家人?”
易子琛闻言微顿,看了庄悯一眼,说:“我爸……可能会打断我的腿,然后把你丢出去。”
庄悯说:“你爸这么可怕的嘛?”
易子琛:“我觉得可能比这还要可怕一点。”
庄悯就问:“你跟你爸之间,除了你的性向问题,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
易子琛有些诧异于庄悯的敏锐,但没有隐瞒的意思,点了点头:“嗯,是还有别的。”
易子琛整理了一下思绪:“是跟我妈有关的。”
“我是在初二出柜的,初三的时候转学,转学的契机是我妈的去世。至于她去世的原因……”
庄悯以为易子琛会说,跟他爸有关,没想到易子琛说:“她是病死的。”
“我小的时候,总觉得是他害死了妈,后来长大了,才慢慢觉得应该不会是他动的手。”
“我妈生病虽然有些蹊跷,但他应该不至于没人性到对妻子下手,不过长期以来,他对我妈的忽视,绝对是不可忽略的,况且,我妈当时比较维护我,他连带着给妈脸色看,很长时间不愿回家,所以……”
易子琛顿了顿,“我妈在医院过世的时候,他甚至都不在。”
庄悯拍了拍易子琛的间。
易子琛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没事,都这么多年了。”
易子琛平淡地说:“我那时候理所当然把这笔账算到了他头上,觉得都是他的问题,他又因为性向问题对我十分不喜,所以关系很恶劣,就不再怎么接触了。我高中就选择了住宿,上大学以后跟他的交流更少了。”
庄悯突然想到一件事,说:“你说在法国的时候,是你爸带你回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易子琛说:“字面意思。他不知道从哪儿得知我在法国的所作所为,大概是觉得我太给他丢人了,就派了人把我从谭修言哪儿带了出来。”
“他只在我出来后见了我一面。”
“他有说什么吗?”庄悯问。
易子琛似乎有些奇怪庄悯会这么问,摇了摇头,耸肩道:“能说什么,表达一下对我的鄙夷,没有了。”
庄悯闻言没有再追问,转而说起了自己家的事:“恬恬跟谢嘉宁最近和解了,我爸妈没有再干涉他们的事。”
庄悯言下之意,是想说既然庄父庄母能不干涉庄恬的事,那也不会太干涉他们的事。
易子琛听出他的意思,唇角弯了弯,突然说:“这么想我跟你回家呀?”
“当然想!”庄悯一秒钟都没犹豫,“我保证我爸妈都会很喜欢你的,你跟我见见他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