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陆象征性地看了一下就合上资料，“我虽然想做直播，但一直分不出余力，既然你已经有详细计划了，那就放手去做，资金不够找我就行。”
谁的钱也不是打水漂来的，提到投资谁不是考虑了又考虑，哪有这么随便就答应了的？
说实话，别说朋友，就算是家人都很少能做到这种地步。
程又青从来都不认为焦陆和他关系好，就必须毫无条件的支持他。
所以每一次焦陆二话不说的行为，都让他感动。
“既然正事儿说完了，咱们就来谈点别的吧。”
程又青头往后挪，瞅着焦陆，“突然这么严肃，想和我谈什么？”
焦陆没理会他的耍宝，皱着眉说：“你之前才和我说去公司实习，突然就不干了，是不是程同伟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点小事。”
“少来啊，要是小事你才不会半路撂挑子走人。”
程又青啧啧笑道：“你这么了解我啊？”
焦陆瞪他，“少嬉皮笑脸扯开话题，坦白从宽！”
程又青叹了口气，反正这事儿也没有瞒的必要。
“这就完了？”焦陆听完程又青说的，不可置信地说。
程又青耸肩，“完了啊，不然还能怎样？”
“我靠！”焦陆恨恨地说，“不行，这口气你咽得下去，我咽不下去！你要不给他点教训，他还当你是软柿子随意拿捏呢！这次是想利用你，下次呢？妈的这个老东西，不行老子非得揍他一顿才能消气！”
程又青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无奈，焦陆在别的事上都稳重，偏偏对他的事比他自己还冲动，程又青就是怕焦陆知道了这事儿是这个反应才没和他说。
“喝口茶消消气。”程又青提起茶壶倒了杯茶递给焦陆，“我今天在办公室说的那些话就够打他脸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发展事业，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
焦陆原本还怒火膨胀，听了程又青这话，瞬间气儿也顺了，脸上还带了点欣慰。
“你自己说的他和你不相干，那他以后要你干嘛你就别管。”焦陆一口闷掉杯子里的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是不是一直就期待着他能关注你，一直对他能做个好爸爸抱着希望呢？你这样就是他随便扔你颗甜枣，你就忘了受过的苦了，随便就被人家拿捏得死死的。”
“是是是您火眼金睛，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程又青对焦陆的形容哭笑不得，却完全不敢反驳，一副认真听训的样子。
焦陆冷哼一声，“最好是，你要是还不长教训，我也不管你了。”
程又青本来找焦陆主要是说工作的事，结果谈工作没用多久，其余时间全用来听他数落了。
按理说受委屈的是程又青，但焦陆翻起旧账来简直一套一套的，程又青不敢反驳不敢质疑，只能他说啥就是啥。
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程又青还感觉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