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休休呀一声,“我的背!你好烦人!”
“求饶!”他俯身盯住她,“不然,你死定了。”
“我不……”
于休休话音还没落下,房门被敲响。
“霍先生。”
“霍先生??”
钟霖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平稳、公式化,没有起伏。
于休休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却跳得很快,再看霍仲南那一张漆黑的俊脸,又忍不住笑。
“快去!”她又恶作剧地去踩他:“叫你呢,肯定是要紧的事。”
“霍先生!”
在钟霖第三次敲响房门的时候,霍仲南终于撑起胳膊站起来。
“我很快回来!”
于休休拉被子盖住头,在里面嘶嘶的笑。
霍仲南沉着脸,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作死。”
于休休探出头,看他穿上外套,整理衣服的烦躁样子,再也忍不住。
“哈哈哈哈!”
……
霍仲南开门走出去,又迅速掩上房门。
钟霖下意识看向房里,一丝风都没见着,却被霍仲南冷冷地瞪了一眼。
那眼神里,满是不悦。
钟霖怔了片刻,终于恍然大悟,“休休来了?”
“嗯。”钟霖只是一转眼的工夫,已经恢复了表情,“什么事?”
钟霖后悔了。
早知道于休休在里面,他就不该这么火急火撩地上来叫人。
“霍先生,我刚从公司过来。”他想解释一下打断老板好事的问题。
然而,霍仲南并不很在意的样子,随意地撩了撩眼皮。
“说正事!”
钟霖不自然地干笑两声,说:“许小姐来了。说是给你送生日礼物。”
霍仲南一怔,皱眉看着他。
钟霖说:“保安没让进,她也不肯走。这大冬天的,一个人站在外面风口上,楚楚可怜的,风都能刮走。保安看不下去了,找管理来说了两次。要不,收下礼物,让她离开?”
一个人站在风口上,楚楚可怜?
霍仲南双眼冰冷,对钟霖的话和许沁的处境,似乎没有半分怜悯。
“让她走。”
“霍先生。”钟霖迟疑一下,“虽然许宜海犯了事,但是他对盛天是有功的……许沁是他唯一的女儿,这孤苦伶仃的,要是你做得太绝,难免会引人非议……”
人都同情弱者。
唾沫能把人淹死。
钟霖苦口婆心地劝着,操碎了心。
“就一个礼物,你不用出面,我帮你收着。唉,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他父亲做的事,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可怜的女人?
他不知道可怜的女人,也最可恨吗?
不知道为什么,霍仲南莫名想到屋里的于休休。
她可怜起来的时候,也着实可怜,让人恨不得疼爱到骨子里,可是她可恨起来,真有把他活活气死的本事,让他分分钟失去理智,恨不得把她抓起来打一顿,或者丢到床上,收拾到老实为止。
这么一想,他心里有些痒痒,不耐烦了。
“你看着办。”
说完,他转身开门,又回头叮嘱。
“别来烦我。”
钟霖哦一声,“那你这生日,还过不过了?”
霍仲南垂下眼帘,“我从不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