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许九宁又烧了起来。
她缚在梦境里,只觉得浑身像被火烤,滚滚热气将她团团裹住,挣脱不开。
人无意识地喃着难受。
赵简知道夜里可能会反复,所以睡得浅。
一听见不对劲,他立马睁眼,伸手去摸许九宁的额头。
烫,手心一片滚烫。
针打了,药吃了,还烧。
看来只能物理降温了。
赵简离了手,正要下床。
而困在梦境里置身热源中的许九宁却在寻他。
无意识地呢喃,犹如幼兽。
四处摸索的手和紧皱的眉头。
赵简看着,心一颤。
他握住了许九宁的手,靠了过去。
额头抵上额头,滚烫的热息呼出。
他轻唤了声,“姐姐。”
如同梦呓。
许九宁像是听到了般,哼哼唧唧地应了声。
赵简弯了弯唇,偏头吻住了她。
轻柔的吻,如掐表计时般缓慢。
他在安抚她。
隔着凶险的梦境安抚她。
呼吸渐稳,他慢慢停下,克制地抽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准备好温水和酒精,赵简深吸了口气,压下杂念,去解许九宁胸前的扣子。
扣子解开,他将人抱起,脱下外衫,解开内衣,让人趴在自己腿上。
他僵着身子去拧毛巾,鼻息间是令人上头的酒精味。
温热触上灼热,赵简的指腹一不小心碰到了裸露的肌肤。
倏尔间,他呼吸一滞,心跳得飞快。
许是趴着不舒服,许九宁动了动,赵简立刻回神,将人抱起。
手架在腋下,满目春光现于眼前。
室内仅有一盏小灯,光从旁边来,照她身上,莹莹如玉。
许九宁这样不舒服,皱着眉往他身上扑。
赵简左手环住她,掌心贴在腰侧的软肉上将人固定住,右手执着毛巾从后背出发,擦至手臂,到指尖,回到腋下,再至前胸。
软,滑,热。
他的手覆在毛巾上擦过她上身的每一寸肌肤。
毛巾凉了,再换一块。
他调整坐姿,擦另一边。
手从后背滑向手臂,从指尖擦至腋下,从腋下移至胸前。
毛巾从上擦过,轻轻一弹,他视线隐忍,手继续往下,托住这团软肉,轻吸了口气。
毛巾从肉下擦过,他视线一顿,见着一颗黑痣。
这痣长得隐秘,怕是连姐姐都不曾发现。
赵简这般想着,指腹不知怎么的就摸了上去。
指尖轻轻地一刮,一声嘤咛在耳边炸开。
赵简瞬间回神,伸手往自己脑门上一拍。
想什么呢?
姐姐还病着呢!
快点!快点干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