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月低头,拿着笔假装在记着笔记,脚下却加大了力度。
余光里他挺峻的身型极力遏制着,在极小的范围内,仔细看去,能发现他已经抖如筛糠了,她愉悦地勾起嘴角。
一句话里多处停顿,让讲台上的老师朝他走了过来:“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走过来了!段嘉忆瞳孔缩紧,而下身胆大包天的脚,竟然更往上蹭去,半只脚背围着翘起的鸡巴前后左右地踢动。
他慌忙把书拿起来,立在桌子上来挡住老师的视线,又憋着一口气,快速地把答案念了出来。
老师停下脚步,赞许地点了点头:“回答得很对。”在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返身回到讲台,继续讲课。
坐下身时,段嘉忆懊恼地回头瞪了她一眼。
林挽月戳了戳他的背,递了个字条过去:“不好玩吗?”
“好玩吗?!”回信力透纸背,看样子是气坏了。
她又写:“好玩啊。”
教室啊,笔尖绕过发丝,林挽月又加上一句:“放学别走。”垂下眼,她提笔在桌上铺开的书上勾勾画画。
没玩手机,没看课外书,也没在睡觉,乖乖坐在座位上,跟每个精力扑在学习上的高三学子一样平常。
这才是最不寻常的。坐在一旁的易桢诧异地看了看她的侧脸,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她按住的书页,更是惊讶。
全外语!他看不明白,连右上角的书名和批注也是,分不清是哪个国家的,像是题本,她这是在做什么呢?
放学,最后一名同学离开,教室里只剩刻意拖延时间不回家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