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在不言中,简短的几句话,就把整个房间的气氛,推向了至高点!众人纷纷干掉杯子里的酒,我就把手里的烟点上问:“马叔,这孔祥龙按说也不缺钱,至于像您说的那么抠吗?”
马耀辉摆摆手,拿餐巾擦了擦嘴说:“他倒是不抠,就是太能装!走到哪儿都有人伺候,这不正好能彰显他的身份嘛!但他身边那个贺刚是真抠,我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这个贺刚是什么来头?我感觉他在乳城帮里的地位不小啊?!”我继续疑惑地问。
“就他?这么说吧,他以前是孔老大的助理,在我们眼里屁也不是;后来靠着溜须拍马,混了个乳城帮联络主席的位子,其实就是孔家的马仔,负责跑腿、操持聚会什么的!”马耀辉不屑道。
听到这话,马耀辉旁边一人,气得一拍桌子插话道:“那个每年500万的会员费,就是这个贺刚出的馊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每笔费用他都抽成100万,这些年没少从咱们身上捞好处!”
彩儿赶紧示意,让一旁的服务员倒酒,紧跟着就问:“那既然这样,你们干嘛还要组建这个乳城帮?孔家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马耀辉叹息地摇了摇头说:“之前乳城帮挺好的,大家的生意也都不大,后来在乳城聚会时,孔老大提出来建立这个圈子,大家互帮互助,彼此也都得到了不少好处;可就在前几年,孔老大让孔祥龙接了位子,整个圈子的性质就变了。”
说到这里,对面一人顿时冷脸道:“孔祥龙那个小东西,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连他父亲十分之一都不如;他一来不要紧,上来就说我们占他孔家便宜,逼着我们缴纳会员费;而且但凡有什么好商机,都得紧着他们孔家先来,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看他父亲的面子,老子早就撤了!”
这时候马耀辉又说:“但不得不承认,当年孔老大,确实帮了我们大家不少忙,所以我们才一直忍着,不跟那个狗崽子一般见识就是了!”
“老马,你就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了,咱们是因为什么生气,你心里不比谁都清楚?”对面那位叔叔,冷着黝黑的脸颊,很愤怒地抽着烟道。
“是!孔祥龙那混蛋太崇洋媚外,这几年他倒是给我们拉了不少海外客户,但签订的都是不平等条约,就拿我们厂的橡胶轮胎来说,虽然海外客户采购量大,可给的价钱却很低;这些轮胎运到海外,打上洋码子再卖回国内,价钱却高得可怕,这不是坑咱们中国人的血汗钱嘛!”
说到这里,马叔咬牙切齿道:“关键孔祥龙还给我来了一句,说能给外国大牌代生产,那是我们耀辉集团的殊荣!我特娘的一个铁骨铮铮的中国商人,用得着老外给我殊荣吗?他们算个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