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包子(2 / 2)
“哟,这是哪家的小姐呀,怎么没在京圈儿里听说过?”
一开口便叫长安不由揉了揉耳朵,觉着这声音未免有些刺耳,又见着来人穿了一身她最是不喜的红衣,面上的胭脂更是鲜艳过了头。
当下便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你又是哪家小姐,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应当未曾名声远扬到人人都知晓吧,与人搭话前理应先报上自己的名讳,连这都不知道么?”
长安面上写满了轻慢鄙夷,又慢声道:“况且,你连我面都未曾见过,就是与你说了我是谁,你又能如何?”
那贵女被她讽得直白,周围听着的人时不时朝她投来的目光叫她脸涨了个通红。
谁不知道被邀请来琉璃宴的,都是些个或多或少于亲事有碍的大龄贵女,若她真顶着第一才女的美名,追捧者无数,可不会再孤零零地坐在这儿。
气急不过,那人嗤笑一声,“我是工部侍郎的嫡长女詹诗雯,便是未曾评上个才女的称号,也好过你一个连升平赛台都未上过的人吧。”
长安知道升平赛是什么,听说是三年一届的才女展艺赛,京城里但凡有些名头的贵女,都会收到升平赛的帖子。
当初从清诗口中听说这比赛时还好生吐槽了一番这赛制的不规整,若是哪家女子生得不巧,恰年岁尴尬了些,有才不能展,岂不是不公。
不过她确实是没有上过升平赛台不错。
太子皇兄与她说,升平赛台像是巨大的戏台,那些个贵女们费劲了心思夺个才女的名头,真心说来,也不过是为了嫁的夫家更好些,给自己增添些筹码。
公主不需要那些个附庸之名。
太子皇兄说这话时,连一向自恃的沉稳都掩不住神情中厌恶。
长安仔细瞧了瞧这位工部侍郎的嫡长女,也确实像是需要砝码来为自己博个好夫家的人。
一时没有收住眼神,目光直白地刺痛了这位对亲事甚是敏感的贵女。
“你看什么看!”
说得有些不过瘾,还补了一句,“土包子。”
若不是之前瞧见长安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她才不会坐到这边来与她搭话呢。
“住嘴。”
长安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清歌先一步截断了话头。
“区区一个工部侍郎的女儿,谁给你的资格与公主这般说话。”
场面当即静了一瞬。
一旁原来只是瞧着这边热闹的各家贵女们都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詹诗雯闻言一惊,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先去看清诗清歌。
细看之下才注意到方才被自己忽略的地方来。
原本瞧着长安一身素净绸衣,虽绣工精细,到底不如别家出彩艳丽,想着能进来这里的哪家穿不上这样的一身衣服,也没有多在意。
身边这两人原以为不过是贴身丫鬟罢了,现下细看,才瞧出所佩衣饰都是一等宫女的规格。
当下心中便是一惊,急急地去看长安。
谁能想到每每出现人前都是遍身绮罗的公主殿下,会只着素服带着两个宫女出现在琉璃宴上。
李公公也沉了脸色,他都奉太子殿下之命候在公主身边了,还有人敢明着与公主过不去,若是叫殿下知道了,他可要被问罪的。
“这句话杂家会代为传达太子殿下,想必太子殿下与陛下定会好生向工部侍郎询问一番,长公主殿下如何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土包子。”
一言下,詹诗雯脸色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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