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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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我不会认错的,就是他!”他声腔中带着难言的悲鸣,“是他活该,手断了都是活该!”

“可你不应该在傅先生面前这样……你让他看见了。”

“我控制不了……我控制不了……”

“别哭,去跟他道个歉。”

“我不可能跟他道歉!”

“那如果傅先生让你去呢?”

“我不会去的……”他低着头,“他要是这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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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女人娴熟地轻抚着他的背部,言语像是有种魔力:“深呼吸,睁眼看看周围……这里有光、也很温暖……”

须瓷怔怔抬头,背后的声音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背上的触感也开始明了。

他第一次出现不排斥傅生以外的人触碰的情况……

“回头看看我,药在哪?”

须瓷茫然地回首:“清姐……”

叶清竹朝他笑了笑:“药在哪里?我们先乖乖吃药,好不好?”

须瓷愣愣接过叶清竹递过来的矿泉水,难得安静下来,脑海里的风暴暂时平息,他听话地吞下那颗白色药片。

叶清竹笑得称得上温柔,和平时漫不经心的笑意不一样,此刻多了几分真心。

只是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伤痛无人发现,像是幻觉一般转瞬即逝。

叶清竹身后啪得一声,须瓷看过去,是椅子被人不小心踢翻了。

丰承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叶清竹蹲在须瓷面前,堪称温柔地安抚他。

“丰承?”叶清竹又回到了平日的表情,带着星点散漫,“你在这做什么?”

“……对不起。”丰承脸色苍白地退出去,跑得贼快。

“好点了吗?”叶清竹站起身,垂眸望着须瓷。

“好多了……谢谢。”

“不客气。”叶清竹转身准备离开,“记得去给傅生道个歉,你给他惹麻烦了。”

“……”须瓷低嗯了一声,语气难得带着点央求,“别跟他说。”

叶清竹没有回头,只是蹙了蹙眉头:“你……”

“别跟他说,清姐……算我求你。”

“……”叶清竹轻吐一口气,“想要以后和他好好的,你要多听医生的话。”

“……”

叶清竹的背影消失后,周围安静下来,没有一点人声,须瓷背靠着墙,有些难受地弯下腰。

药物的效果不错,很轻易地让他安分下来,同时心脏也麻木起来,连带着对痛觉的感知都消散很多。

胃里翻滚着,有点想吐。

一滴血液从掌心滑落,须瓷手部刚用了点力道,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

“嗒,嗒……”

须瓷猛得睁眼,手上力道放松下来,一片反光的物品顺势滑落。

须瓷出现在门口的傅生,安静地看着他。

傅生和他对视良久,须瓷看起来哭过,但脸上没有泪痕,只是眼眶红肿着,睫毛黏在了一起。

“跟我去道个歉。”

“……”须瓷心里一颤,兀自垂眸。

他说了一句与道歉毫不相干的话:“他喜欢你。”

“……”傅生沉默半晌,捏了捏眉心轻叹:“崽儿……别让我们重蹈覆辙。”

须瓷猛得抬头,麻木的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很疼。

以前傅生很少这么叫他,崽儿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称呼,大多数时候,都是傅生逗他玩儿或是在床上的时候,会用狎昵的语气唤他“崽儿”。

每每这时候,他就会脸红心跳,在做亲密事的时候也会变得更紧张羞臊,无论听多少遍都是这样。

但傅生从未在说正经事的时候这么叫过他,特别是生气的时候,从来只会直呼他的大名。

这一次,傅生这么唤他,不仅没让须瓷感到愉悦,甚至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惶恐。

他不怕傅生生气,可他怕傅生用这种带着疲惫的语气跟他说话……就像是傅生出国之前的那段时间。

“……我去。”须瓷听见自己这么说,他偷偷往裤子上擦掉了手上的血迹。

医院病房里,骆其风好整以暇地看着前来道歉的须瓷,嗤笑一声:“不是要道歉吗?不说话道什么歉?”

傅生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叶清竹也跟着来了,她刚到门口,见门里这氛围正准备开口,就听见须瓷垂眸轻声道——

须瓷:“对不起。”

骆其风呵了一声:“大声点,没吃饭吗?我听不见。”

须瓷碾了碾指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骆其风依然不满意:“道歉都不看我?你诚心吗?”

须瓷咬了咬唇肉,刚抬头就被身旁的傅生给握住肩:“骆老师想要什么赔偿不防直说。”

骆其风眯了眯双眼:“道歉要有点诚意吧?我要求不高,这段时间让他给我当助理就行,端端茶倒到水,晚上再给我洗洗脚——”

“一直到我手恢复为止。”

叶清竹闻言有点想笑,她侧眸去望傅生,果然下一秒,傅生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不行。”

须瓷握拳的手骤然松懈,骆其风嚷嚷道:“不是吧,你手下的人这么不听话,你还护着?”

骆其风不认识须瓷,还以为他是傅生剧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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