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纪欢下意识就想问,这管早餐管接送的,他想做什么呀。但话到了嘴边,又不说了。嗯嗯,要克制,要矜持。
她回复:谢了哦。卓一航无奈:……纪欢,你故意的。纪欢想笑。是啊,她就是故意的,又怎样。
卓一航发过来一张照片,是何音音海报的那一张。他问她:好看吗?纪欢看到那照片就来气,想到那个带刺儿的何音音。他几个意思?她很正经地答:好看,是你喜欢的类型。
卓一航差点被她搞死。他说:纪欢,我问的是照片。纪欢无辜:我说的也是照片。
然后,那边就一直正在输入中。隔了好一阵消息才发送过来。卓一航: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
这句话在挑明和即将深入的边缘。纪欢突然就心跳加速。所以说,夜晚都是寂寞的。
但她还是摁得住冲动的,一个字的回应都不给。他要是敢继续往下说,她就不怕让他知道她的心意。其实她对他真的很心软。
怕只怕,一切跟原来那样,蹉跎光阴。
纪欢越是沉默,卓一航的心就越是往下坠。他是不是有点过了?还是她对他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想法?
他习惯性去拿烟。这两年想她的时候,总会这么做,烟瘾愈大。这两年的作品,别人说好,只有他自己看得出来,寂寥渗透无边。
又隔了一会儿,纪欢还是没有只字片语。卓一航不得不问:睡了吗?
纪欢:差不多了。差不多就是还没有,那你看了那句话是什么想法?卓一航向来自信,但突然间,他觉得他再也摸不透纪欢的想法。或者该这么说,纪欢不再愿意让他知道。
说不挫败是假的。但是这的确是该他受的。
卓一航:纪欢,我……框里输入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家里打来的。卓一航指尖的力气突然就消失了。
纪欢等不到他的后续,那股子烫热终于又渐渐地冷却。她盯着手机看,此时真的很想戳卓一航的脑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我都这么容易撩了,你还不发力。
好烦。不是真的要等她主动吧?虽然她主动也行,她也不是脸皮薄,但是怎么说呢,喜欢一个人不该是主动去走那99步的吗?她就这一点虚荣都不行吗。
纪欢有点意难平。这一宿也就睡得不好,导致第二天起来像化了烟熏妆。
卓一航倒是早,没多久就给她来电了。“我在你楼下。”
纪欢提不起精神,“哦,好。”她换好衣服,随便扑了点粉遮一下黑眼圈。正要给他开门,突然想到,她干嘛要这么主动。
他跟她啥关系啊?她怎么能放他进她家?她就是生气他昨晚那样,知道什么叫先撩者贱吗,卓一航他就是。
于是纪欢就没让他上来。自己化好妆才下楼的。
卓一航见她下来,有些惊讶。以前他来找她,她虽没明说,但是他从来都是可以上去的。果然,两年,七百多天,什么都变了。
卓一航把早餐递给她。纪欢一眼就看出,是他做的。这个区别让她又爱又恨。先撩者贱,她不能再被他迷惑了。
“你今天有工作安排吗?”纪欢问卓一航。他说没有。纪欢:“哦,那我自己去工作室就行了。”卓一航:“……”
白色大众很快驶离卓一航的视线。他单手插袋,看着她像被洪水猛兽追一样躲着他,心里空落落的。回忆太动人,以至于今昔对比,惨然得妈不认。也罢。纪欢如果不是纪欢,他又怎么会一直放不下。
纪欢憋着口气开到工作室,坐下来好一会儿才能冷静。打开餐盒,拿出三明治咬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但是她心里更烦了。
昨晚才决定再追卓一航,今天她就丧气地想,爱咋咋的吧,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减少跟他见面吧,她不想再傻得一头陷进去了。
偏偏阮晴姿来八卦:昨晚是不是火花四溅啊,忍住了没。纪欢:什么都没有,别问。阮晴姿看这几个了,暗道不好,纪欢这妖精居然又被安东尼气着了,真是活久见。
阮晴姿:不是,你那妖力是不是间歇性被封印?还有你拿不下的狗?纪欢:他不是狗,是条狼,白眼狼,我拿不下了。阮晴姿卧槽一声,这白眼狼都喊出来了,看来气得不轻。
平常她可是一句都不让她们说卓一航的。阮晴姿这会儿就特别想敲爆卓一航的狗头,遇到纪欢这样的他还不满意,想上天不成。
阮晴姿:别气了,你说的,生气胸小。今晚咱们去浪一下呗。纪欢:好,是姐们就给我浪起来,你别缩。阮晴姿瑟瑟发抖,不是我不想浪,是因为你在我旁边,我的浪飞不起来,哭。
晚上,阮晴姿来接纪欢。纪欢是打定主意要喝酒的,连车都不想开去。当阮晴姿看到她这身打扮时,脸都快气歪了。
“纪欢,我真的好想弄死你。好歹一个宿舍住了四年,你能不能把你那对c掩藏好,给姐们一条活路?”她居然穿了件银灰色的方领上衣,又白又沉甸甸的。
纪欢把衣服往上扯,“被气到没有c了,只剩下bplus。”阮晴姿快吐血。
她们这次换了个地方,跟阮晴姿家里有那么点关系,所以她们才敢放开玩。纪欢对下场蹦舞没兴趣,阮晴姿就自己蹦去了。
纪欢两杯酒下肚,就有人过来搭讪。她礼貌地拒绝了,一点心情也没有。
直到有人跟她打招呼,“嗨,纪欢?”纪欢捧着酒,眼角眉梢透出些媚态,但眼神却是冷的,她看了眼这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人笑着说:“上次在西爵城认识的,我是谢涛,你还有印象吗?”
纪欢这才想起,“是你啊,真巧。”谢涛自然跟那些来搭讪的不同,她和他边喝酒边聊了起来。聊了几句,谢涛指着稍远的一个卡座,说是给个朋友接风洗尘。
纪欢往他指的那边望过去,有男有女,衣着都不凡,看样子都不是普通人。她也没细看,收回视线跟他聊别的。
但是那边的卡座,有人却盯上了纪欢。何音音认出纪欢时,见她跟谢涛坐得那么近,像对情侣似的,何音音心底的鄙夷更深。
就这,霍姨还想介绍给黎跃哥呢。分明就是一只花蝴蝶。何音音给霍延发微信:霍延哥,我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霍延没有任何回应。何音音当他在忙,她又发一条:我看见霍姨说介绍给黎跃哥的那个女人了。她和谢涛好暧昧哦,我还听人说她在酒吧使劲撩谢涛呢。
霍延刚从公司出来,见到何音音第一条微信,他惯来懒得理。刚坐上车,准备发动,瞄到她发的第二条,他拧了下眉。然后冷淡地问:在哪?
何音音还以为霍延是半信半疑呢,立马发了地址过去。完了还拍了一张照片给霍延,以示她说的不假,摄取的角度谢涛和那女人都快亲亲抱抱在一起了。
霍延放大那张照片,盯着看好一会儿。虽然有点模糊,还是能认出里头的人是纪欢和谢涛。所以,有的人是上辈子没吃过肉?除了鲜肉还是鲜肉。
什么旷野的鸟,什么找到天空。呵,旷野的鸟都没这么会玩,是在酒吧找的夜光天空吧。
霍延敛了会儿神,神色清冷地发动车子。半个小时后,在那家酒吧门前停下。
他给旷野的鸟发微信:我领带掉你家了。等好一阵,对话页面她一个字都没回。
霍延抿了抿唇,直接拨她手机。这下她接了,语气很不耐,“什么事?”霍延:“……我领带掉在你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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