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民冷静下来觉得不该跟喝醉的人瞎较劲,想让这祖宗赶紧睡觉,放过自己,就该有求必应,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没人和自己斗嘴了,智远“噌”一下坐起:“我要吃冰棍!”
“等着,马上给你拿。”安民微笑。
智远眼睛完全睁开了,跟没事似的坐床上“啧啧”吃着雪糕。安民左看右看都觉得他行为很正常,问:“你是不是醒酒了?”
“没有,我还醉着呢。”智远说话比平时还痛快。
安民默念一万遍不要和他教教:“……行,那你吃完就睡觉吧,还要温水吗?”
“不要了,你别走!”
“不走干嘛?”
“给我唱歌!”
“唱你大爷!”安民心底传来一声怒吼,要冷静,冷静。
等他吃完冰棍,没再提起唱歌,安民悄悄往门外走,“啪”地关灯,迅速关门。智远在里面喊了句什么,但是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只想睡觉!
爬上小床,疲惫从骨头开始往外涌,真累。他马上进入睡眠状态时,客房门被拧开了。智远按开灯:“你还没唱歌呢。”
安民拉起被子往头上一蒙,试图把这糟心的世界挡在外面。
智远走到床前,隔着被子戳他,戳头、戳肩膀、戳肋骨:“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我没睡是因为谁啊?!安民绝望了,探出头:“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唱歌,我上来啦!”智远说话间就要往上铺爬。
安民心里念叨:不生气,不生气,满足他,有求必应,早点睡觉。念完赶紧拦住他:“别上来!我给你唱。说好了,唱完就回去睡觉,行不行?”
智远眼神极其无辜:“那去那边,我躺着,你在我旁边唱。”
“走,祖宗!”
黑暗中,安民坐床边以五音不全的天然技巧连唱了好几首,唱着唱着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