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远一看这位年轻药剂师为难的样子,心道,这么大的一个药房,竟然抓不了自己开的药方,看来,这个保安堂也是徒有虚名呀。
这个年轻的药剂师,连忙拿着药方,走向一位四十多岁的药剂师。
这位中年药剂师拿过药方,看了一下,也是脸色一变。他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欧阳志远,脸色很不好看的道:“这位小哥,请问,这个药方是谁开的?”
欧阳志远道:“怎么?药方不对吗?你们这么大的保安堂,不会没有这种大路药材吧?”
大路药材,就是指的一般药材。
中年药剂师冷声道:“这药方,我们抓不了,你是故意开玩笑作弄我们的吧?”
欧阳志远一听,冷声道:“怎么会是开玩笑作弄你们?你不会连这个药方都看不懂吧?”
看样子,药剂师真的抓不了这个简单的药方,他以为自己在作弄他们。
连个药方都看不懂,还开这么大的药铺,医术肯定也不怎么样。
中年药剂师一听这个年轻人说自己看不懂药方,他的脸色一冷道:“我从小就学抓药,什么药方没看到过?我抓的药,比你吃的饭都多,我难道看不懂药方?你这个药方,纯粹是来捣乱的,年轻人,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劝你呀,要学好,不要学那些歪门邪道。”
欧阳志远一听这人说话太难听,不由得十分生气,冷声道:“你看不懂药方,别信口雌黄,我只是来抓药,凭什么说我是来捣乱的,你这人还是药剂师吗?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欧阳志远强忍怒火,忍住了打人的冲动。
中年药剂师冷笑道:“我根本看不懂你的药方,你不是来捣乱的,是来干什么的?”
欧阳志远冷哼一声道:“你看不懂的药方,就不是药方了吗?真是岂有此理,连药方都看不懂,你们还开什么保安堂?我看你们,早晚关门大吉算了。”
欧阳志远十分的恼火,你看不懂药方,可以问呀?但凭什么诬陷自己是来捣乱的?
做生意的最忌讳别人说关门大吉,欧阳志远的话,让那个中年药剂师脸色一变,他刚想发火,一位身穿长袍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沉声道:“张药师,什么事?”
那个中年药师一看少爷来了,他连忙道:“少爷,这个人拿着一个糊弄人的药方来抓药,什么狗屁满阴首乌藤,川河生地黄、赤阳炒栀子、冰炒朱麦冬,这是中药吗?我看他是纯心来捣乱的,还说我们保安堂早晚要关门大吉,真是岂有此理。”
中年药剂师抖着手里的药方,怒目瞪着欧阳志远。
苏振鹏一听张药师的话,他不由得看了一眼欧阳志远,结果药方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异。他仔细的看着药方,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这张药方,但他感到,这张药方,很是不简单。他冷声道:“张药师,马上向这位兄弟道歉。”
“什么?向这人道歉?”
张药师吃惊地看着苏少爷。但苏少爷一脸的认真,并不是开玩笑。
苏振鹏一看张药师还在犹豫,他冷声道:“张药师,你听到了吗?如果你不道歉,那你离开苏家吧。”
张药师一听,吓了一大跳,少爷竟然要赶自己走?难道,自己错了?这个药方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张药师虽然不情愿向这位年轻人道歉,但是自家的少爷让道歉,自己必须道歉呀。
张药师连忙冲着欧阳志远道:“对不起了,这位客人,刚才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欧阳志远冷声道:“自己看不懂药方,就应该多学习一下,别信口乱说。”
张药师心里还是不服,心道,你是什么狗屁药方?老子从来没见过。
这时候,这里的争吵声,终于惊动了不远处正在给病人诊脉的老者,那位老人看了一眼年近六十的那位老者道:“雨飞,去看看怎么回事?”
苏雨飞站起来道:“好的,父亲。”
这位老人是苏雨飞的父亲。苏雨飞走了过来。
苏振鹏一看父亲走了过来,他拿着药方,连连忙走向父亲,低声道:“爸爸,你看看这个奇怪的药方。”
苏雨飞脸色一沉,冷声道:“振鹏,你不会连个药方都看不懂吧?”
苏振鹏脸色一红,低声道:“爸爸,我……还真看不懂。”
苏雨飞一愣,瞪了一眼儿子,沉声道:“你看不懂药方?这几年,你是怎样学的?”
苏振鹏低声道:“爸爸,您看看。”
苏雨飞将信将疑的接过药方,当他看到药方的时候,不由得一愣,眼里露出一丝惊异的神彩。
“满阴首乌藤15、川河生地黄15、赤阳炒栀子10、冰炒朱麦冬……。”
苏雨飞看完药方,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真是神奇的药方呀,这张方子,是治疗人的燥火、寒火和心火的绝好方子,一点副作用都没有,能开出如此精妙的方子的人,一定是一位神医,而且对中药的了解,也是极其的透彻。这人竟然知道满阴首乌藤、川河生地黄、赤阳炒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