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杯子里的酒,让杜长安眼前一亮,苔丝美人,她最喜欢的一款红酒。
要说,她会品酒,这还得感谢一下她的导师约翰杰克,他最爱的就是酒了,他家里可藏着众多不知名的红酒,因为被他领养,所以从小她就在酒的环境下,熏陶长大,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也敢来跟她比。
“苔丝美人,来自于法国,阿尔萨区,因为采摘葡萄的都是女儿家,所以这酒里也带着一股专属于女儿家的味道,由此而得名。”
话音刚落,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白粢看着牙痒痒,她虽然能品的出味道,那也是因为,她喝过,却不能准确的说出由来。
这个女人,居然保留着一手。
苏倾哈哈大笑起来:“锦少,看来你的女伴怕是要输了。”
“哪又怎样?”卲锦澜不经意的回答,似乎白痴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似的。
“都说锦少薄情,今天,苏某算是见识到了,我们家长安美人呢,还好是看得开的那种,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只怕,今天这个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吧!”苏倾明里暗里讽刺着,看着卲锦澜那一副自信,泰然自若的样子,他就不爽。
这个男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名誉什么的,他只做他想做的事,而这一点,正是他所羡慕的,不,他才不会承认,他是在羡慕他呢!
白粢不甘心的要去拿下一杯红酒,却被司仪制止了,“你干什么,滚开!”
太过于生气,导致理智都没了,口出不训,那个司仪当场就气的脸色铁青,也不留情起来,他在这红酒界也算是一届元老了,好心来当司仪,居然被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这么说。
也不在乎她身后的是不是卲锦澜,不客气的说道:“这位小姐,以你的身份,这杯红酒,你碰不得!”
见此,杜长安嗤笑一声,当着白痴的面拿起她要拿起的那一杯红酒,“白‘痴’小姐,难道你还不懂吗,你的身份配不上这杯酒。”
白痴见杜长安拿起来了,顿时怒火中烧,口不择言起来:“我怎么就配不得了,同样沦为情妇,杜小姐你就比我的高贵到哪儿去了!”
虽然在上流社会,包养情妇这种事是很常见的,不过也没有谁摆到明面上来说吧,这个女人,说话这么不经过大脑,可别忘了她身后的人是谁呢!
不过,这下倒是有更精彩的好戏看了!
见此,周秘书冷眼看了一眼白痴,“锦少,要把那个女人拉下去吗?”
“不用。”卲锦澜淡淡道,他有些期待杜长安那女人会怎么接下去了,心里隐隐有些兴奋,今天这个女人给了他太多惊喜了。
一旁的苏倾暗暗注意着卲锦澜的表情,产生兴趣了吗,这样最好,也不枉他煞费心机的安排今晚这么一出呢!
卲锦澜这个人,没有弱点。所以,他要为他制造一个弱点。为了达到目的,他就算是不折手段,他也要打败他。
只是,想到杜长安那个女人,心里却有点遗憾。
听到白痴的话,杜长安当真是想笑了,这个女人脑子被狗吃了吧,还是被虚荣心蒙蔽了,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就算她最后放过她了,可是卲锦澜会吗?
情妇这种职业,毕竟是见不得光的。
杜长安踩着高跟鞋,缓缓走近她,她本来就此白痴要高,此刻,目含不屑,一副女王的姿态,俯视着她,用着不大不小,不咸不淡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区别就在于,你,是沦为情妇,而我,是贵为情妇,虽然一字之差,可咱们却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情妇这么高档的职业,真心不适合你白痴小姐,以后出门记得把脑子带上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杜长安居然会这么接下这话,因为无论这话怎么说,她都坐实是情妇的事实。
可是,她现在短短的一番话,愣是把情妇这见不得光的职业描述的那么高大尚。
这女人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嘴巴这么毒,却让人讨厌不起来,就连那些开始不屑的女人,对她都起了崇拜之心。
心里为她点了三百六十个赞,她们也看清楚了,叫白痴的那女人,自以为是卲锦澜暂时的女伴,高傲的跟什么似的,真把自己当做人家卲家少夫人了吗?
卲锦澜眼里满是赞赏,这个女人果然没让他失望。
周秘书看着杜长安的眼神,眼冒金星,女王大人,请收下我的膝盖。
瞧瞧这话说的,你是沦为情妇,而她是贵为情妇,这世上能把情妇这职业说的这么光明正大而且还毫不心虚的女人,除了她杜长安,还能不能有谁?
只怕,再无一人吧!
这样的女人,是毒,一旦沾上了,就像他家锦少一般,忘不了!也戒不了!
白粢被她说的一愣,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是自甘堕落做情妇,而她则是贵为情妇。
特别是她看自己的眼神,生生的让她升起一股恐惧感,这样的感觉,她也只在卲锦澜身上见过,她突然有些后悔来招惹这女人了,余光在一撇到卲锦澜,只见他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杜长安那女人。
于是刚升起了的那点后悔就被打消了,女人的嫉妒心是很恐怖的,它可以驱使这具躯壳做出任何事来,要说狠,女人狠起来可是要比男人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