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恼怒的瞪她,语气更是冷了几分,“珠儿,你老实跟娘说,你与那个医馆的大夫是不是已经……?”
盛明珠直觉好笑,有些气不过的反问,“难道娘也不信珠儿?”
“可是你昨日……我听府中的下人说你吐的厉害,这不是害喜是什么!”
盛明珠不禁笑出声来,慢慢分析道:“娘,这几个月来,珠儿除了上次策马上街与那日出门求药,可曾还出过府门半步?再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时常出去,那我若做了那档子事情,会今日才出现征兆?况且身形未曾有一丝变化……”
这样说来,盛夫人倒也是一滞,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信非信的神情望着盛明珠。
“那珠儿,你真是胃不舒服?”
“是的,我房中还有那日拿回的药草,娘若不信,可以找来其他大夫检查,看看那些药草是否是治疗胃症,也可为珠儿把脉,还以清白!”
她在赌,一是赌娘对她的信任,二是赌背后扇阴风的人究竟是谁!
盛明珠冷笑在心中泛起,省府中怕是除了苏清婉,没有第二个人再愿意挑拨她和父母的关系了吧?
想着已然将靡雪香交给了她,中选应该不成问题,就看天时地利人和对不对,轩辕炽能不能对她另眼相看。
而盛夫人似乎也很纠结,望了望女儿坚定的眸子,终还是选择长叹一口气:“罢了,珠儿,娘信你。只是你切记你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做事不能太过由着性子胡来,懂么?”
“是。”盛明珠笑不及眼窝,娘对她还是宠爱的。
回到房中,盛明珠已收敛起在盛夫人房中的温顺,显现于面的则是一派冷然。
吩咐时宜将几个昨日见到她失态的下人召集来,她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妄传谣言!
素日里,盛明珠虽不及苏清婉温和友善,但也是很平静淡漠的,然而今日,几个下人在望到她的眸子之时,不由心中一颤,纷纷跪倒在地。
盛明珠将手中的茶杯轻置在木桌上,陶瓷与实木相碰发出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尤为刺耳,似也敲打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就连时宜都不时的瞄几眼盛明珠,缩头缩脑,更何况其他人。
盛明珠不动声色的轻咳一声,漫不经心道,“你们应该知道我叫你们来的缘由吧?”
在地上跪倒的几人,纷纷轻点了下头,大气不敢喘。
盛明珠抬眼扫去,一共八个,五男三女,她的记性很好,这些都是平日里打杂的下人,并没有哪个和苏清婉走的很近。但越是如此,更有猫腻!
“既然知晓,那我也就直说了。”盛明珠话不重,却声声有力,自带震慑,略微顿了下,又道:“素日里,我最厌恶的便是乱嚼舌根之人!昨日,我只是偶有不适,而你们倒好,竟给我扣了个苟且怀孕之罪名?当真当我是摆设么?”
“小姐!冤枉啊!我真的没有说!”地下众人,纷纷喊冤,身子匍匐在地上,能明显看出有几个身子都时不时的在打颤。
盛明珠看人很准,眼神也很毒。
半晌未说话,而目光一直流转在几人之间,最终锁定了两个小厮,名叫:阿黄和王天。
而她并未想立刻就将他们逮出来,背后的大鱼没有钓到,要两条骨头多肉少的小鱼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