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同(1 / 2)
慕子悦确定自己没听错。
可是不是搞错了?她的军营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当然她除外。
很快胡嬷嬷回来,慕子悦也知道了事情缘由,一对夫妇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大肚子妇人突然要生产,疼的大呼小叫的正好惊动了前面的哨岗。
现在不是日头正高照,可四周荒芜的没有人烟,最近的村子也在十里之外,事关人命哨岗通知了李勋焕,李勋焕转头就来找胡嬷嬷。
胡嬷嬷听了,二话不说走了。
慕子悦在车里提笔又落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也不知道军营里的那些糙汉子们怎么给人家要生产的妇人准备的……
慕子悦下车,千人的军队也一时停下来。
不少兵士听说有妇人在路边上生产,现在正是紧要关头。
“啊,啊——”
断断续续的嘶喊从路边上简易的帐子里传出来,隐隐的血腥味道让慕子悦心头一颤,眼前立刻的浮现出曾经慕姝还有慕夫人生产时的辛苦磨难。
“给备参汤。”
慕子悦的话还没说出来,胡嬷嬷已经喊了:“赶紧的拿参片来给含着,还有水。”
慕子悦放心了。
有胡嬷嬷在,根本不用她这个不懂的指手画脚。
慕子悦站在路边上,一身的盔甲还有身后站着的亲兵护卫让那个妇人的男人知道这位官爷的尊贵,即便忧心着自己婆娘还有孩子的生死还是恭敬的过来表示自己的感激涕零。
“哪里人?怎么在这里?”慕子悦问。
虽一听这位官爷就年纪轻轻,可毛阿大无不敢答。
毛阿大夫妇两个是平城村子里的一户村民,家里头少有薄田,勉强糊口,可因为去年还有今年的两年干旱,田里产不出粮,交了田亩税就吃不饱,今年只能把田地卖了,本想着用卖了田地的银钱到城里头勉强苟活,可到了城门口发现城里头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是夫妻两个就打算去阳城讨生活,却何曾想半路上就生了。
“草民谢官爷,谢官爷……”
毛阿大弯膝拱手的道谢,慕子悦却沉了眉眼。
一路上看到田地里的干涸枯黄,她就料想到了收成不好,却没想到这个地方竟已经连着两年如此。朝中的朝事她插不上嘴,也没听方霭涛说过哪个地方旱事严重,也或许在人家的眼里这两年的旱事根本不是事儿,可对百姓来说却是关系生死的大事。
这还是家里头有田产的,原本家里头就没有田产依靠耕种地主家田地的佃农又该如何?
还有,这个平城不就是她下辖军伍要去取粮的平城?
呵,听毛阿大的意思,那地方官老爷还把不开仓放粮的罪名扔到了她头上。
还真是把她当软柿子了?
“哇,哇哇——”
孩子的哭声突起。
慕子悦看向那边,毛阿大更是眼泪鼻涕的一起流了出来。
呜呜,孩子没事儿,孩子生下来了。
啊,婆娘,婆娘!!
毛阿大顾不上身边的这位军爷,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既紧张又慌乱的抱着那个刚生下来裹在襁褓里的孩子,畏畏缩缩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直到听到里面胡嬷嬷说:“当娘的也好着呢!”毛阿大才真正的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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