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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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镧,玉门关。

数千年来,高大巍峨的城墙树立起皓镧最大的一座重镇把北方的游牧死死的挡在外面。

城墙上的斑驳诉说着曾经发生的英勇牺牲,无数的可歌可泣。

千年前的游牧早已经烟消云散,现在唯有犬戎。

远方的天色透着清亮,可见明日的太阳高悬,连着几日都会是冬日里难得的好时日,而大战也在咫尺。

三皇子站在城墙之上,白色的皮裘,束笼的长发散落,虽只是在玉门关一众官兵当中,却只如冬日里独有的高绝沉静优雅。

这里的将士们肃然而对,无硝烟鲜血,百里之外已是呼啸震天,生死不计。

曾经的三皇子没有亲眼见识过战争,现在的三皇子也只是站在玉门关遥遥相望。

不过百里,他也想亲眼看一眼不管多少诗书也总不能描绘其中一二的沙场,但他不能去。

大战一触即发,若是半路发生了什么,是皓镧赌不起的。

手中摸着城墙,想象着前方的冲锋勇猛,想象着那道穿着白色盔甲的瘦弱身影再当中穿插横刀。

他看了大皇兄写的战报。

他意外慕子悦的功勋。

犬戎大军左右先锋大将都亡于她的刀下,尤其是那寥寥数笔带过,却又是让书生读了只会意气风发慷慨激昂不知道会做出多少诗作的闯入敌营取之项上人头。

西北望,射天狼。

左牵黄,右擎苍。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即便是好男儿,面对她,也会自惭形秽。

即便是好男儿,又有几个能比得上她?

遥望那天边的彩虹,嘴角悄然牵起弧度,淡淡笑意浮上。

身后的侍卫懵然不解。

三皇子也发现了自己在众人眼中的异样,但即便如此,也纵容脸上的笑容缓缓扩大。

因为于她,他实是想念。

不知道这些时日她身上是不是多了伤口。虽然身边有嬷嬷照顾,可刀剑无眼。

他不信她在这些时日毫发无伤。

可她即便受了伤也会当做是被虫子咬了一口吧!

这样想来,又是忧心。

犬戎韩国合兵一处,和他曾经所知那般相似。

即便因为慕阳有所不同,但也仍是后果难料。

三皇子遥望天际,仿若的好像看到了一道纵马驰骋的身影,随着胯下的马儿一声嘶鸣,那道身影如同蛟龙出水游天,回眸时又是那样飒丽动人。

“咴咴——”

红色的汗血马扬起前蹄,慕子悦穿着商贾的厚重衣袍一夹马腹,马儿猛烈冲刺,奔跑的更快。

前方不远是一处弯曲小河,历来为犬戎韩国皓镧商贾休息之地,在三方和平安宁时宛如一小榷场热闹,现下犬戎韩国皓镧关系一触即发,来往这边休息的商贾寥寥无几。

河边有两三家商贾停下休息,还有游荡在附近的牧民。

宽大的帽子挡住慕子悦锐利的视线,也不会教人看出她的打量。

远近四周遭四五十人中确有几人形迹可疑,但仍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独立在河边的人影。

慕子悦策马过去。

那人好像听到了马蹄声,回头看去。

同样是一身商贾的打扮,不同的是厚重的帽子下面蒙盖了一件面甲,面甲盖住了半张脸,可见露出的下半张脸嘴角扬起。

他看到了她。

有人想要上前拦住骑马而来的慕子悦,又被人拉住。

而就趁着这个空隙,慕子悦的汗血宝马如风儿刮过。

慕阳,也是韩久阳迎着慕子悦走过去。

步履沉稳,唯双臂间可见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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