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的。”云嫂把茶放到书桌上,边拉开抽屉给东方阎找笔,边道,“因为太久没人用,我把笔都整理进盒子,放到抽屉里了。”
“喏,都在这里,这些笔应该都是先生以前用过的,现在应该还能用,不过,估计都没有墨了。”毕竟是二三十年前的钢笔,虽然是好笔,但依然是那种传统的吸墨设计,闲置了这么多年,里面的墨水也早就干了。
东方阎随意抽了一支笔,用了下,果真不能用了,但他没有将笔放回盒子内,而是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里。
云嫂见状,抿嘴笑了笑。
想不到少爷还挺珍惜先生生前用过的东西。
她默不作声的将笔盒放回抽屉里,打眼看见抽屉里的小木箱,犹豫了下,随即拿出来,问东方阎道,“少爷,这木箱也是先生留下的,刚才您看见的那块怀表就放在这木箱里,里面还有先生留下的一本手记,您要看看吗?”
她说着,已经将手记拿了出来。
东方阎一听是东方正仁生前的手记,便抬手接了过去,并随手翻了一页。
结果刚看完第一页,脸色忽地惊变。
‘碰’地一声,他将手记放到桌上,双手匆匆地翻来翻去,像是突然着了魔一样。
身边的云嫂见状,忐忑问道,“少爷,怎么了?”
东方阎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只是迅速翻着手记,一双黑眸中满是震惊。
云嫂不敢再打扰他,只安静站在一旁。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东方阎合上那本手记,抬起头来,满目怔然的望着前面,半晌没有动弹。
就在云嫂犹豫要不要喊他时,他忽地站起身,拿起手记就步伐急切的冲出了旧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