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李智昨天在你那儿做年度总结吧？这孩子有潜力，你多提点提点。”杨梦阑顺口道。
陈松下意识点点头，反应过来又愣了下，笑道：“您记错了吧杨总，公司是年底做总结的，我看他住得远，一般给我发邮件就成了，昨天也不在我这里的。”
杨梦阑听到这句话，微微愣了下。
因着之前那个“流行病”，去年都是在线上开的会，所以今年李智过来，她也以为就是提前了的，完全没有怀疑过李智话里的真实性。
“李智在北京？”陈松见她脸色变了一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问道。
“啊，没事，可能我听错了，”杨梦阑这样说着，眉头却并没有解开，“那，服装厂那边是不是有件经济纠纷的案子？”
“是倒是，”陈松想了想，“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来的北京？”
但是根本没有跑这一趟的必要啊，那些取证的文件，直接快递或者邮件过去就行了。
杨梦阑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才问：“那这个案子是他一个人跟的吗？跟了多久了？”
“是个小案子，他一个人就行了，至于多久……”陈松想了一会儿，“小半年吧，毕竟是经济纠纷，虽然案件不大，但是对方来回扯皮比较麻烦。”
杨梦阑点点头，没再问下去。
她心里莫名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送陈松到下车地点后，她坐在车里想了一会儿，而后给公司安排出差住宿的部门打了个电话，问李智的酒店地址以及房间号。
杨梦阑想了想，还是比较理性得给该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
然而得知的结果却是——他并没有在公司给安排的地方住。
一般来说，女人的直觉还是挺准的，想到昨天在赵瑶瑶身上感觉到的不对劲……杨梦阑思索再三，直接打给了李智。
“你在哪儿？”
或许是他笃定杨梦阑事务繁忙、没时间管他的私事，所以在杨梦阑问出这句话时，他并没感觉有什么问题，而是直接回道：“我在厂里呢，杨总，联系取证的事。”
“噢，就是这几天瑶瑶待着有些无聊，我就想问问你和陈松汇报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市里。”
“就这两天了，陈律师那边也处理好了。”他像是松了口气，语气轻快地回答道。
杨梦阑很想直接问他——陈松都没见过你，你怎么处理好的？
但最后她只是捏了捏眉心。
“你来一趟我办公室吧，杂志社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