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脸,抓住楚慕楼的手,往自己衣领里带,还软着声音道歉:我就是有些不适应。
再多的话他说不出,他干脆撑起身子上前,凑近到楚慕楼身前,强忍羞耻,主动亲了楚慕楼的脸颊,以此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楚慕楼喉结不由滚动一下。
第24章
这让人怎么忍?
如果这都能忍,那就不是男人了。
楚慕楼陡然伸手,捏着苏言的下颚,朝着那张苍白干裂的唇覆了下去。
苏言紧张的抓紧了楚慕楼的衣服,睫毛微垂,根根分明,如振翅欲飞的蝴蝶轻颤着。
楚慕楼手掌落在苏言的额上,等到苏言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将人松开。
苏言茫然睁眼看他。
楚慕楼凤眸深邃,里面流转深沉的克制,他摩挲了下苏言被润/湿的唇,嗓音沙哑的厉害:你先休息。
随意交代完这一句,他匆忙离去。
苏言眼眸睁了下,手指不由蜷缩到一起,他感觉的到,楚慕楼刚刚明明已经意动了
可他为何又会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
难道,是嫌弃他的身体?
不,不对,楚慕楼都不知道他以前是那种残缺的身体。
那就是,如果不是到了不得不的时候,楚慕楼不想跟他亲近?
苏言合被仰躺,他平日并没有这么多愁善感,但现在却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门又被推开。
楚慕楼穿着浴袍,头上黑发还滴着水,一手端着一碗白粥,一手拿着药走了进来。
粥是一直温在锅里的,吃着正好,还有这药,喝完粥就把药吃了。
苏言慢慢从床上坐起来,随着楚慕楼的靠近,他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你洗澡了?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楚慕楼挑眉,凤眸里情绪晦暗:不洗怎么灭火?
嗯?
苏言不解。
楚慕楼捏了捏他的脸:还不是你
啊?
好端端的生什么病虽说发烧的时候身体烫,做起来会更舒服,但楚慕楼语调散漫的说:我又不是禽/兽。
当然,主要还是他舍不得。
苏言眼瞳微缩,脸颊耳根连同脖颈都瞬间红成一片,刚接到手里的粥差点撒到床上。
楚慕楼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说这样的话的?
不过这才是楚慕楼克制压抑自己的原因吗?
苏言总算明白楚慕楼刚刚说的灭火是什么意思了。
一时间,他什么话都不敢问了,就低头默默的喝着温度正好的热粥。
他头发因为之前睡觉的缘故,支棱起了几根呆毛,楚慕楼看着,忍不住伸手将呆毛压平。
苏言僵硬一瞬,又立即放松下来,放空自己让楚慕楼玩他的头发。
清醒的苏言不再耍赖不吃药,他乖乖喝了粥,吃了药,楚慕楼还给他准备温水漱口,将人安排好,让人躺下:再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哦。苏言其实并不困,但也没反驳。
楚慕楼将东西带出去,顺便把卧室门也关上,很快屋内只剩苏言一个人。
苏言睡了几乎一整天,这会儿一点都不困。
他盯着门看了会儿,估摸着楚慕楼大概不会再进来,就摸出了手机。
他先把《夜行者》今日份的更新发上去,然后按灭了屏幕,放空了大脑。
最初跟楚慕楼结婚的时候,他想的就是协议假结婚,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况。
他脑袋有点乱,但是真的舍不得拒绝楚慕楼。
半响后,苏言又按亮手机,点开了楚慕楼的朋友圈。
楚慕楼和他不同,他很偶尔才会发一条朋友圈,但楚慕楼似乎经常发。
就这两天都发了三条。
最早的一条,是他们两个戴上手表后,手腕并列放一起的照片,上面配字:心有灵犀。还有那个极具楚慕楼特色的小黄人微笑表情。
中间一条,竟然my购买《夜行者》版权的官博公告的截图,配字:厉害,开心。这次的小黄人微笑表情有足足三个。
单从小黄人的数量,就能看出,楚慕楼应该是真的开心了。
苏言捂额,他之前就想告诉楚慕楼这个消息,没想到,楚慕楼还是先一步自己知道了。
最新的一条,照片背景应该是他的卧室,在床沿,一只骨骼分明修长有力的手,紧握着另一只劲瘦又无力的手,两只手颜色分明,十指相扣。
配字:快好起来。
这次,没有小黄人微笑的表情。
那应该是他睡着的时候,楚慕楼拍的照片,就从那简短的朋友圈,他就能感受的到楚慕楼的关心。
苏言心里暖暖的,眉眼弯了弯,打字在楚慕楼的朋友圈下回复。
言:已经好了。同时他也在后面缀了个小黄人微笑的表情。
很快。
叮。
慕:快睡。
楚慕楼给他发了微信。
苏言还没来得及回。
慕:还是说,没有我陪着,你睡不着?
苏言眨了眨眼睛,回复。
言:嗯。
楚慕楼没再回复,他直接推开卧室门进来了,他先没收了苏言的手机,然后脱掉外套,在苏言瞠目结舌的表情里,将人搂在怀里,伸手捂住人的眼睛,嗓音低沉,带着几分轻哄的意味儿:睡吧。
苏言止不住的心跳加速。
他只是随便说一下,没想到,楚慕楼竟然真的来陪他了。
不过
他头往楚慕楼怀里埋了埋,这样的确舒服多了。
他喜欢被楚慕楼抱着的感觉。
可能吃了药的缘故,也可能是楚慕楼在身边令他太安心的缘故,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苏言,在楚慕楼怀中,竟然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苏言这一病,断断续续病了一周才好。
病好后,本来就清瘦的人,看上去更加瘦弱了,楚慕楼看着心疼,每顿吃饭都监督着苏言多吃半碗饭。
不过因为已经快到年底的缘故,楚慕楼也很忙。
苏言生病那一周,他大部分时间还待在家里。
苏言病好后,他就经常出门。
苏言问了才知道,楚慕楼在破产后找到了新工作,似乎是金融方面,具体是什么,楚慕楼没说,苏言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