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萧长歌醒来后只觉着脑袋有些疼,而看斜落的日光便知道她睡到响午了。
这酒还真不是个好东西,昨儿她还真是喝多了,而且还是用这个月的月钱喝的,想来,她现在有些后悔了。
如果将喝入肚子内的酒吐出来后能变成银子还给她,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吐出来!
萧长歌从床上爬起,望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她昨夜不是躺在外面睡喝酒赏月么?怎爬到床上来了?
萧长歌揉着脑袋回想着,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人影……
“小姐,您可算行了。”
她还没细想起昨夜的事便听到一声叫唤。
望着门外的方向,这外面的光太亮让她有些不适应,反射条件地用手挡在了眼前。
“朱儿!”
萧长歌语气颇有些激动道,朱儿穿着平日穿的那见衣裳,只是这脸上手上还留着藤条鞭打过的痕迹,而这嘴角上还有一处紫青,小脸儿有些肿,这手指也围满了绷带。
端着水盆的手颤抖着,可这脸上还硬挤着笑容,一副没事的模样。
“小姐您醒了,快擦擦脸吧。”
朱儿轻微一笑,端着水盆走到萧长歌身边,将毛巾拧干后递给萧长歌。
“朱儿,委屈你了,上次萧长乐送来的灵膏你拿去擦擦吧,这些天不用你伺候了你先好好养伤。”
望着身上满是伤痕的朱儿,心里有些愧疚,若非为了她,珠儿也不至于落得这样。
朱儿热泪盈眶,差点儿感动得哭了。
她这今早便被周嬷嬷从石牢内放了出来,而且还将她送回了西院内,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萧长歌洗清了自己的罪名,而且是萧长歌将她救出来的。
“朱儿多谢小姐,这些伤无碍,朱儿还能服侍小姐的!此次死里逃生是托了小姐的福,以后上刀山下火海朱儿在所不辞!”
朱儿抹掉了眼角的泪,她本是高兴本不想流泪可不知不觉就流泪了,看着萧长歌在自己跟前,她心里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萧长歌完全可以不顾她,可她偏偏去找严氏了。
这一找,怕是以后的路不好走了。
她不用问都能猜到萧长歌是怎么跟严氏要回她的,以后严氏肯定不会给萧长歌好果子吃的。
萧长歌扯开一笑,她知道现在朱儿才算完完全全地站在她这边,不然也说不出这番话来。
“这番话希望你能履行,替我洗漱更衣吧,这回来了也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不然她老人家一日不见我去,该不‘高兴’了。”
萧长歌掀开被子起身伸了伸懒腰接过了朱儿手中的毛巾擦拭着脸,这一擦拭,果然精神多了,连头也不怎么疼了。
“我与大夫人的事情你不必自责,这种局面总归要发生的,不过提早前罢了。”
萧长歌将毛巾递还给朱儿,见朱儿一副感动的模样她笑了笑。
她还记得以前朱儿刚来的时候是那般坚强,还没现在这样哭鼻子过,时间久了也慢慢融入这里了,这一看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更衣吧。”
朱儿双目望着萧长歌,听见萧长歌这话后才点了点头立刻往衣柜方向去挑了件较素的衣服替她穿上。
平时是由红袖替她梳发,可今日却是朱儿来,朱儿小心翼翼地生怕萧长歌不喜欢她梳的发,而这心里还担心着红袖。
“小姐,红袖的事……”
朱儿欲言又止,柳眉紧蹙担心地问。
“她的事我自会处理,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李三。”
提到这事,萧长歌也有些惆怅,她让萧永德帮忙找李三,甚至连卫都出动了,可这两天来都没半点消息,想必已经逃走了。
“小姐,这事怕是其中有误会。”
朱儿望着通境内的萧长歌道,红袖也是这件事不跟她们商量就真相信那是萧长歌的姘头,此刻朱儿还真不知要如何跟萧长歌开口。
朱儿抿嘴,最后在萧长歌耳边嘀咕了两句,萧长歌挑眉。
“事情就是这样,红袖姐姐以为李三是您的姘头,所以她才顶罪了,这李三从哪里来的她都不晓得,朱儿看这事另有蹊跷。”
朱儿分析道,萧长歌冷笑一声。
“何止是有蹊跷,这李三偏偏选我不在府内时来又跟红袖说是我的姘头,对方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红袖来的,想借此除掉红袖。”
她如今的左右肩膀便是红袖跟朱儿,红袖又是跟她一同长大的,在府内也有好几年了,若是能除掉红袖她就失了左右臂。
“其实这是谁会指使的也不难猜,可没确切证据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如今还是的先找到李三才行。”
朱儿分析,而这点萧长歌早已想到,这洗清朱儿嫌疑的唯一关键人便是李三了,必须找到他,才能反击。
“现在只能等了,走吧,咱们去看看老夫人。”
萧长歌凝眸而道,甩袖起身。
朱儿知现在去老太太也不会见萧长歌的,可萧长歌却从未在请安这方面落下过,每次一去,便是被人拦在了外面,以各种借口不见,明知是在说谎可萧长歌却没说其他地离开了。
有时候朱儿真想不明白,既然次次碰壁,萧长歌为何还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