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抬头看了众人一下,随后打开了盖子,这一刻那些人都跟着躁动起来了。
一二三,小!
“这这这不可能!”
陈仪起身,不敢相信地看着赌桌上的骰子。
“公子,你输了。”
卫冷冷道,双目落在了一旁的萧长歌身上,萧长歌耸了耸肩,将视线挪在了陈仪身上,只见陈仪气急败坏,眉头紧蹙,双目死死地盯着赌桌上的玉佩。
“哎姑娘,你这下盘要押什么呀?”
那些赢了的人都纷纷看下个陈仪询问,这人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才会把把输,可她把把输,他们却把把赢,对他们来说这是好事。
若是方才,听得他们喊姑娘二字,陈仪肯定会炸毛,可如今她只连连不舍地看着桌上的玉佩,见卫想将玉佩收起,陈仪连忙阻止了。
“哎等等,这玉佩你先放着,我明日便来赎回来,你可记着千万不要弄坏也不要典当了。”
陈仪恋恋不舍道,生怕眼前这粗鲁之人将她的玉佩给弄坏了,这可是她的宝贝,万两黄金都无法媲比的东西。
“钱来,便还。”
卫冷冷道,旋即将那玉佩往盒子内放。
像这种没钱还想赌的赌徒,通常会以物来抵,虽没亲眼见过可好歹也听过,所以卫处理起来丝毫不陌生,看此人出手大方应该不会空口说白话,卫也点头答应了。
“你可记得不要弄坏了,半点瑕疵都不行,这玉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陈仪叮嘱,久久不肯离去。
她刚也是一时脑抽了,竟然用她这玉佩去赌,要是她奶奶泉下有知肯定埋怨死她。
“既然这玉佩对公子如此重要,不如本公子替你赎回来如何?”
萧长歌打开扇子,走到了陈仪身边,故意压低嗓子,令得声音有些男性。
站在陈仪身边一对比,真能觉得陈仪是个姑娘,而萧长歌看起来倒凶神恶煞了些,特别是她脸上那道烧伤,尤为瞩目。
不过比起之前,这烧伤的痕迹慢慢淡了些,对萧长歌来说是个不错的结果。
他们是没见到刚烧伤那会儿,脸上就如被泼了盐加辣椒水一般,疼痛火辣,可那时候却连一个大夫都没……
“你?你是谁?”
陈仪挑起墨眉,警惕地看着眼前这瘦弱之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道理她还是懂的,突然间要帮她赎回玉佩肯定不安好心。
“在下是个路人,不过在这里呆了一会,见公子一直输有些看不下去罢了。”
萧长歌忍着笑道,这话对陈仪却是会心一击,令得她面红耳赤地。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去赌坊可都是赢的,可今日却连连输,这不令得她跟这赌坊杠上了,连自己的宝贝玉佩都给赌没了,要是让她娘知道这事儿,肯定会责骂她的。
“你,休要乱说,本公子只是今天运气不太好而已,要是平时,本公子早赢他个十把八把的了。”
陈仪赌气道,萧长歌却没生气。
“大。”
萧长歌不理会陈仪,将身上的银子都落在了大字上,这一出手便是五百两,也是大方无比,可这五百两便是她的全部身家了。
“啊,你怎么都压大了?我觉得小比较好,你看方才连开了三场小了。”
陈仪见萧长歌毫不犹豫地将银两掷在了大字上面,担心地啊了一声。
她也跟着紧张起来,这要是输了可是赔了五百两呀!
她是不将五百两放在眼里,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小数目,这房中的首饰随便拿一个出去典当都不止五百两了,可看眼前这公子穿的这般寒酸,这五百两对他来说应该是个不小的数目了,这要是输了她心里肯定会很愧疚。
“哎呀,我还以为公子是想继续押大呢,买定离手,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萧长歌挠了挠头哈哈地笑了起来,陈仪差点儿被萧长歌这模样给气着了,这人怎能这般从容,这万一输了可是五百两啊!
她还是头一次觉得五百两是个大数目,这心可比刚才还紧张。
“买小快买小!”
那些人听得两人的对话,连连将银两砸在了小字上,心里已想着白花花的银两到手的场景了。
萧长歌却不以为然甚至很从容。
不一会儿,赌桌上堆满了银子宛如一座小山般,这还是萧长歌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这么多银子,可惜不是她的。
而押在大字上的却零零无几,少的可怜。
卫看着萧长歌这从容的模样,他可不是站在她身边的那小姑娘,丝毫不相信萧长歌说的话。
“你真觉得会赢?”
卫张嘴问,连他都不知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他的骰子还没摇却先问了对方觉得会赢,这表示他心里已经觉得自己会输了么?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萧长歌无害地看着卫道,再说了,输赢那都是她的钱,别忘了这赌坊可还是她的。
就算输了,她也不过是在陈仪面前丢了脸罢了,反正她脸皮厚也不怕丢。
“快开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