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在这倒下,扶我,扶我起来!”
严氏紧抓着萧永诀的手,想从床上起来,可使出吃奶的力气都起不来。
力气似被抽光了一样,整个人没半点力气。
“娘,大夫都说让你好好休息了,你就别为那些事操劳了。”
萧永诀心疼,他才回来一两天他娘怎就倒下了呢。
严氏喘着大气,胸前起伏,好不容易将一句话说完整。
“诀儿,娘不能在这倒下,她们她们都盼着我出事,巴不得我出事呢!我一躺下,府内大小事都是她们打理,权交出去容易,想要回来可就难了,难了。”
严氏越说越着急,她现在脑海中只想着权利。
老太太这老不死的竟想让她把管家的权分出去,那可都是她的。
“娘,你现在要做的事是休息!那些都是小事。”
萧永诀按着严氏,可严氏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不,那不是小事,是大事大事,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那老不死的当牛做马,尽心尽力伺候,得到了什么?”
严氏朝着萧永诀咆哮,最后又躺在床上,滚烫的泪从眼中流出。
府内这些人都想要她死,连老太太都不站她这边,萧长乐也想替红袖辩解,想让她饶了红袖,这一个个的都盼着她快点死呢!
“娘,等你好了那些都会重新回到你手上的。”
萧永诀搂着严氏,严氏淘淘大哭起来。
她病了,萧永德不仅没看她一眼反跟萧长歌聊了一晚天。
她这个当娘子的还不如一个不知跟哪个臭男人生的野种重要。
萧家欠她,欠她太多了。
“等我好了,定要她们好看。”
声音厉声厉色,眼神中透露出狠辣。
福禄院内
萧长歌去时李嬷嬷早在外面候着,似专门在等她一样。
“大小姐,夫人有请。”
见萧长歌,李嬷嬷先一步挡在萧长歌跟前,板着脸道。
“有劳李嬷嬷带路。”
萧长歌挑眉,难怪觉着不对劲,原来是今日这院子冷清得打紧,除了她没其他人。
萧温雅忙着成亲的事不来也有理,可平日萧雅烟那应在这时候就到了今日也不见人影。
不容得萧长歌多思考,便跟在李嬷嬷身后去了。
去的也不是大堂而是老太太的卧房。
望着这紧闭的门,萧长歌停了步,跟前的人也停下脚步。
“小姐请,老夫人在里面等许久了。”
面不改色,昂首挺胸。
萧长歌朝着李嬷嬷点头,推开门,门咯吱一声被打开,阳光照射进了屋,还没踏入便听得屋内传来的木鱼声。
应是听到开门声,木鱼声曳然而止。
“祖奶奶。”
“来,坐。”
老太太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位置。
屋内,檀香萦绕。
“明日你便是四王妃了,祖奶奶替你高兴,你四妹也要出嫁了,萧家一次走了两姑娘,以后萧府也是越来越冷清了。”
老太太念着,就好像一个慈祥的老人正念叨着家常。
漆黑的双眸转了转,嘴上莞起一笑。
“长歌跟妹妹会时常回来走动的,祖奶奶放心。”
“祖奶奶对你是放心,你是四王妃,可你四妹的夫君还是个举人,日后还要麻烦你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了。”
老太太握着萧长歌的小手,拍了拍。
这话意思已明显,叫她来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过是想让她拉梁家一把,她还以为今儿个太阳打西边起,老太太怎会对她这般热情,原来……
“祖奶奶放心,若梁家少爷真是可造之材,不可能会被埋没,是金子总会发光。”
“都是一家人,怎梁少爷梁少爷叫着呢,那是你的妹婿。”
老太太有些不悦,却还朝着萧长歌笑着。
萧长歌有些好奇老太太能忍到什么时候变脸,现在能对他迎面笑脸,等你可就不一定了。
“四妹可还没过门,亲没成堂还没拜。”
萧长歌一段话将老太太堵得死死地,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变,脸上的笑容也随之不见。
“祖奶奶莫要生气,长歌这么说是有理由的,萧家与梁家相比自是萧家要跟更高一筹,四妹还没过门,梁家最多算未来亲家,祖奶奶这般着急将梁文才当成自家人要为他谋前程,若是让梁家知道了,还以为是咱们萧家迫不及待呢,这要传出去,哪来的面子呢?”
萧长歌这番话让老太太思考了番。
“所以咱们不该太急,万事还需等四妹过梁家门后再说,若梁家少爷对四妹好,为他谋个一官半职又如何?都是自家人,可若梁家少爷对四妹不好又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