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果跟预料的太不一样了,连梁二夫人都纳闷。
“许湛也是表面功夫,书童,这跟打杂有何区别?”
梁文才冷哼,本心里还感激着许湛,可现在心里只有不满。
他满腔热血却成了一个小小的书童。
考场那些人有几个能比得过他的?
圣旨发皱,梁文才心如死灰。
要不是肚子疼,他现在该坐等放榜,坐等成为文状元。
“能给许大人当书童算给你面子了,有些人啊明明没这命却还想着当文状元,这摆明是白日做梦。”
梁夫人起身,心情大好。
从嘴里说出的话却有些尖酸刻薄。
对梁文才来说这是个坏消息可对她来说却是个好消息。
她就是见不得某些人能风光。
“姐姐,你…”
梁二夫人抬头,面目狰狞地看着梁夫人。
梁夫人不气反倒朝二夫人笑了笑:“妹妹别气,免得气坏自己身子,文才这会也不错混了个书童,明年再接再厉考个状元不就成了,也就再努力一年的事。”
“不过呀,明年我们有才也能去参加文举,到时不知状元是有才的还是文才的呢。”
梁夫人掩嘴一笑,连声音都变得尖锐。
“二弟明年能参加什么文举,不过是个傻子。”
梁文才起身,听得傻子二字梁夫人笑容僵硬,双眼带着恶毒看着梁文才。
而老太太听得这话也从椅上起来,怒目梁文才:“文才,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有才现在的情况可比以前好多了,他可是你弟,别人能说他是你不能。”
老太太训斥,梁文才脸更冷了几分。
“娘,文才不是有心之举,他…他是气糊涂了才说这种糊涂话。”
二夫人见老太太生气赶忙解释,老太太冷哼一声。
“再怎么糊涂也不能说这种话,将来梁家可靠你们两兄弟撑着,你们该齐心协力而不是在这说风凉话。”
老太太起身,杵着拐杖说着。
越说声音越大,可见她是真的生气。
“文才,你快给祖奶奶跟大娘赔个不是。”
二夫人拉了拉梁文才,梁文才刚毅地站着不动也不开口。
道歉?他又没说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娘你别气,我呀不跟文才一般见识,有才的病好没好我这做娘的知道,文才没能给梁家长脸,明年啊让有才来。”
梁夫人本还生气可想想又不气了,平心静气地搀扶着老太太,替她顺着胸口缓缓道。
她要是气那就是中她们的计谋了,所以她不能生气,反而还要笑。
“娘,有才昨儿念着您呢,不如我们去看看有才?”
梁夫人询问,提到有才老太太的脸色才稍微好看几分。
老太太点头,在梁夫人的搀扶下往外走去。
绕过二夫人跟前时候梁夫人眼眉一抬,像在嘲讽。
屋内,剩下几人。
萧温雅站在一旁不语更不敢上去劝,生怕梁文才又将莫须有的罪强加在他身上。
“有才有才,我们算什么。”
梁文才一肚子火地问。
从小到大都是粮有才,好不容易盼着梁有才成了傻子,以为众人的目光会落在他身上时众人还是注视着梁有才。
因他成了傻子所以觉得亏欠,不管他做什么事都能原谅,原因只有一个,因为那是个傻子何须跟个傻子计较。
也就是他想考文状元时老太太她们才会看他一眼,才会关心他。
现在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让他如何接受?
那个傻子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连老太太都宠爱那傻子。
方才大夫人那些嘲讽他的话他不信老太太听不出来,可她却装做听不懂,他不过才说了有才一句,老太太急的开口。
这差距跟待遇,着实不同。
就连娶妻,他都是承接梁有才不要的。
“文才文才你别这样,你还有娘,还有娘。”
见梁文才握紧拳头一下一下砸着地,手背皮破,通红通红地。
打在地上却疼在自己身上,而梁文才似没感觉到疼一样。
二夫人不同,这是他十月怀胎生的孩子,他不觉得疼可她疼。
要怪就怪她排第二,要是排第一,今日怎会受这样的委屈。
“娘,我去静静。”
梁文才无力起身,推开二夫人往外走去。
就连圣旨都丢在地上宛如垃圾东西一样,拿在手上他都觉得脏了手。
前程被毁,任谁都会不高兴。
二夫人不敢跟上去,却怕梁文才做什么傻事。
瞥向还跪在地上的萧温雅,气不打一处来。
本以为娶了萧温雅能帮一帮梁文才,至少让梁文才在梁家内站稳脚跟,可萧温雅却不争气。
“温雅,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安慰安慰文才。”
“夫君不高兴你还有心情跪在这,跪给谁看呢。”
二夫人冷声道,越看萧温雅越觉得不顺眼。
甚至将所有过错都怪罪在萧温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