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严家那边来人了。”
一官差禀告,大嗓子一喊严朱六才听到。
外面的击鼓声实在是太吵的,本想放进来但严朱六不肯,那只能受着。
“来了?在哪?”
严朱六双眼放光高兴不已。
“衙门前那人还击鼓中,小的让他们走后门了,现在在后院候着。”
话刚说完,严朱六风尘仆仆赶去,他认识那个人,那是严立府内的管家。
“王总管。”
严朱六拱手客气道,眼看着王总管手上箱子,双眼发光。
“朱大人,这是严大人让奴才给你的,您看看对不对。”
王总管打开箱子,里面都是银票。
严朱六睁大双眼看着这么多银票差点流口水,那双眼直勾勾看着银票连挪都挪不开眼。
“严大人做事我放心,这银票肯定是对的。”
严朱六赶忙抢过箱子,盖上。
都说钱财不可外露,这里下人多让他们看到只怕会起其他心思。
“我家大人说了主大人拿了银票后,有样东西一定要跟朱大人拿。”
王总管摊开手正等着严朱六将东西给他。
严朱六当然明白,从怀中掏出一本账本递给王总管。
“这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告诉严大人以后我不会再去麻烦他了。”
严朱六紧抱着箱子,高兴道。
有了这三十万两他再当好知府大人,这辈子也就无忧无虑了。
见好就要收,他虽贪但也知道规矩,贪得无厌没有好下场。
他年纪也大了,再纳几房妾再养几只小鸟儿他就心满意足了。
“朱大人,您是不是拿错了?”
王总管打开一看,发现里面一片空白。
往前翻,除了封面上写着账本二字外里面都是空白页,顿时,脸色发黑。
严朱六看着王总管手上的账本,嘴上的笑容僵硬万分。
“这…”
哐当
手上的箱子掉落地上,严朱六震惊的程度不亚于王总管,抢过账本仔细翻了翻。
“这这怎这这样,昨天明明还是账本!”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掉包了!”
严朱六手上都是汗,双眼实时盯着王总管,拉扯住他的衣领上下搜着但什么都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额头上的汗滴答落下,严朱六没想到账本会变白纸。
他昨儿拿到后连洗澡时都带在身上不敢放开,连睡觉时都揣在身上没敢其他地方。
“朱大人,你可是因为严大人好糊弄?”
王总管冷眼看着严朱六。
“账本若是丢失传到皇上手上,一切都要完蛋,不止严大人连我也是,这种事我怎敢开玩笑。”
严朱六解释,账本丢失对他也不好他怎可能是想糊弄严立。
严朱六额头上的汗滴落,往后退几步有点魂不守舍。
“完了,完了。”
朝内
本早朝一般是一两个时辰内就退朝但今日小元子迟迟不说无事退朝。
“你们可还有什么事要说?”
楚皇帝扫着底下的官员们,气氛古怪尴尬。
那些人一见楚皇帝这般问就知有事发生。
至于什么事让楚皇帝这般,那他们心里只能自求多福不关他们事。
“严爱卿,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楚皇帝扫向严立,咧嘴一笑,笑得渗人。
听得点名,楚言心里咯噔一声,严立也不明楚皇帝为何只点他。
而且态度跟前两天天差地别,今日对他,很冷漠。
“臣无事可说。”
严立犹豫一会,连忙道。
楚皇帝哈哈大笑,笑声响彻整个殿内。
“好,好一个无事可说,你无事可说但朕有,你抬头看看,这是什么。”
严立抬头,只见楚皇帝手上拿着账本,严立心里咯噔心道大事不好。
楚言见账本时也惊讶,连忙扫向严立。
“朕来看看,五月六日,河坝修建,国库拨款十五万两,严大人五万两于河北河坝五万两,其余由朱六、姚文采、方正…”
楚皇帝挨个念着,这一念,朝廷内多个人都被点到名。
楚绪冷笑,之前楚言暗中除掉他安插在朝廷内的人,连庞海都被除掉,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楚言了。
之前让陈业当靶子明面铲除楚言的人,现在这账本真是帮了他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