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1 / 2)
红魅伸手想解南宫咏荷的衣物,南宫咏荷心里一惊,立刻推开他道:“红魅,不可以,你身体太弱了。”
“我不管嘛!我要小姐爱我。”红魅撒娇道。
“你都十天没洗澡,还出尸斑,你想臭死我吗?”南宫咏荷只能刺激他。
红魅果然快速弹开,伸出衣袖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顿时自己做出呕吐的样子,然后紫眸看着南宫咏荷讪笑道:“果然很恶心,那我们快找个地方洗洗吧?”
“这里是大山,刚才叫景田找了,没有河塘,过了这山坡再说吧,其实我每天都有帮你擦洗的,没那么过分吧?”南宫咏荷见他自己恶心他自己的样子抽了抽嘴角。
“好难闻啊,快被熏死了。”红魅是最爱干净的,这下浑身不自在,怎么也受不了了,身体不停扭曲着,像屁股下都是木钉一般。
“你现在骨头不疼了?”南宫咏荷很无语,连忙转移他注意力。
“嗯,不疼了,我那药可是专门治我风寒的,不过很少了,小姐,我不行了,我找个地方洗澡去,你们慢慢赶路,我会赶上来的!”红魅一把拉开马车门对紫荆竑道,“神医,停车。”
“怎么了?”紫荆竑惊讶着停下马车,因为山路本来就赶不快。
“我要去洗澡,你和小姐慢慢来。”红魅身影飞出去,就往斜着的山谷处腾空飞跳而去。
紫荆竑转头看看南宫咏荷,南宫咏荷走出马车,站在他身边露出苦笑。
南宫咏荷面露尴尬道:“再怎么样,那晚毁了你的名声,实在对不起。”
紫荆竑微愣后,转头看向蓝天白云,摇摇头道:“夫人别这么说,就当我常年喝酒的教训吧,你也没有对不起我,我是男人,本来是我应该对你负责的。”
南宫咏荷面色纠结地看着他孤寂的侧脸,那长长的刘海遮挡住他一半的俊脸,只留下那挺拔的鼻子,遮挡住另一边的脸。
“神医,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那次以来你都没有笑过。”南宫咏荷说着就伸出手来,为他撩起那一半的长刘海,动作自然得她都不察觉。
紫荆竑如遭电击,微微侧脸看着她,南宫咏荷一愣,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得暧昧,立刻讪笑道:“我,我觉得你这样长的刘海会影响你这只眼睛的视力,现在没有红斑了,就不要遮了吧。”
“什么视力?”紫荆竑一愣,不太懂。
“就是你这只眼睛看东西的清晰度,你有没有感觉减弱了?”南宫咏荷微笑一下,化解了尴尬。
紫荆竑摇摇头道:“头发挡着我也能看清楚。”
南宫咏荷嘴角扁了扁道:“你之前是为了这斑,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习惯,每个人都有想要隐藏的东西,我感觉这样才是真实的我。”紫荆竑看着她的大眼睛,说得很慎重。
“之前是隐藏你的血斑,这次是隐藏你的心事对吗?”南宫咏荷淡淡一笑。
紫荆竑一愣,这个女人果然很了解她,这是一个他和她之间的秘密。
“你别太纠结了,过去就让他过去吧,你想开点好吗?”南宫咏荷不想看他如此忧郁和孤寂。
紫荆竑点点头道:“谢谢你开解我,我其实也很想和他说说话,只是每次看到他,就想到和你?我就不敢跟他说话。”紫荆竑叹口气。
“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日子还是一样要过的。”南宫咏荷也叹口气,“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去西域报仇之后呢?”
紫荆竑摇摇头道:“虽说报仇,但我知道自己完全没有把握,爹让我闯荡江湖,累了倦了就回去陪他老人家安度晚年,自己可以研究些药草什么的,平淡过完下辈子就可以了。”
“那你也得找个妻子啊。”南宫咏荷惊讶道。
紫荆竑摇摇头道:“我没有这个想法,本来就不准备成亲的,女子的面貌见过太多了,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又谈何容易。”
南宫咏荷愣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确实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女人,因为他喜欢喝花酒,但对他的控制力还是很佩服的,居然还是个处,要不是他血斑消失,打死她也不相信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男人,简直就是个极品。
“总会有适合你的,别担心,就算不为你,你也要为你爹爹着想,老来也有个伴。”南宫咏荷内心平静,山风吹着她的小脸,长发往后飞扬,茭白而温柔。
紫荆竑静静地看着她,最后内心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话题。
“景田呢?”紫荆竑看向马车,才发现景田睡着了。
“让他休息一会吧,红魅那家伙也不知道找到洗澡的地方没有,我们还是先走吧。”南宫咏荷对紫荆竑道。
“好,他会追上来的。”紫荆竑也觉得这样的交谈让他很蛋疼,还不如赶路来得畅快,心里闷闷的。
南宫咏荷上车,紫荆竑继续赶车,马车门没有关,南宫咏荷看着紫荆竑的背影有点纠结,但一切都不能挽回了,希望他以后幸福吧。
盘山小路上静悄悄的,马蹄声特别得清楚,南宫咏荷忽然心里一动,拿出北溟浚星送给她的玉箫放在嘴边轻轻地吹奏起来。
优雅清新的歌声飘荡开来,在山谷中不停滴回声着,紫荆竑背后停止,有点不相信这个女人居然会吹箫,而且还是那么厉害,之前还以为她就会弹琴呢,这曲子他完全没有听过,不过让他很有冲动也想吹笛子了。
吹箫的南宫咏荷心里好想念小星星、文亭和花玉容,也想起了苏青文和小玉儿他们了,箫声自然就流露出思念的感觉,紫荆竑熟悉声律,自然能听出来,不禁有点羡慕被她思念的人。
一曲完成,南宫咏荷静了下来,拿出苏文亭给她的丝帕轻轻地摸着,还摸了下胸前花玉容送的玉石,自然还有鬼御送她的定亲黑手镯,云彦靖和她分开时送了一跟彩色的细绳子,还绑在她的脚上,说是东海的保平安绳。只是她没有玉扳指送给他,因为她都放在了京城,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路而来,又多了两位夫君,不知道小星星知道后会不会立刻杀了自己?
想到北溟浚星那可爱的样子和发怒嘟嘴的样子,她就轻笑出来,而想起花玉容的狡猾腹黑她就很想翻白眼,可能也就是她才能见过他那个谪仙一般的人儿这么邪恶的时候,而想起苏文亭,她内心不自觉地柔软一片,那是如玉一般淡雅的男人,在他心里,自己永远是一块被呵护的宝贝。
脑海里又闪过了八王爷慕容昕云和冯旭日的身影,让她微微叹息,到处都是情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还?
“夫人吹得是什么曲子,很好听。”紫荆竑询问的声音。
南宫咏荷哑然一笑道:“这曲子叫《歌声里》,是我很喜欢的曲子。”
“很好听,上次夫人弹琴的《红豆》也很好听,夫人的曲目为何我都没听过呢?”紫荆竑惊讶于这一点。
“我自己想出来,没什么难度,因为我实在吹不来你们那些高难度的。”南宫咏讪讪道。
“夫人可真是多才多艺,怪不得彦靖他们个个都如此爱夫人。”紫荆竑早已经相信南宫咏荷有过人之处,只是多发现一样,他真怀疑,自己能不能再找到比她好的女子了。
“我也感觉很幸运,他们都很好。”南宫咏荷想起自己的男人们,内心一阵温暖和满足。
这时,外面传来悠远喜悦的口哨声,慢慢接近他们。
“红魅回来了。”紫荆竑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在远处的树尖之上朝这边飞跃而来,好像一只翱翔的飞鸟一般自由自在,让他深深佩服这个妖孽的轻功造诣。
南宫咏荷探出头来,就看到红影接近,红魅那随风飞扬的墨发和红裳四舞,煞是好看,这家伙到哪里都是焦点啊,在他身边,自己的存在感立刻少了很多。
紫荆竑停下马车,红魅已经来到马车前,一个翻身落地,姿势优美而华丽,红裳飘舞起层层涟漪。
“小姐,我洗好了,你看干净不干净?”红魅笑得一双狭长的紫眸无比的妖媚。
“你到是动作快,快进来吧,别吹坏了。”南宫咏荷嘴角抽搐道。
红魅看了眼紫荆竑,扁扁嘴冷哼道:“回头再跟你好好算账!”
紫荆竑苦笑,看着他钻进马车里,连忙赶车。
南宫咏荷拉上马车门,立刻白他一眼道:“你别怪他,这事我们都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红魅忽然脑子里一转道。
“啊,还能知道吗?”南宫咏荷惊讶,立刻小脸一白道,“难道你又要用茅山术?”
“小术而已,只要你们两人手拉手,我可以施梦境咒,让你们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红魅挑挑眉道。
“还,还是不要了。”南宫咏荷连忙摇摇头,她虽然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但很怕是自己把人强了,那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真不要?我想他应该也很想知道,毕竟是他的第一次。”红魅嘴角一勾,“是我,我也想知道自己第一次怎么给你的。”
南宫咏荷立刻俏脸绯红道:“别胡说八道,还不都一样。”
“什么一样,我还不知道嘛!你什么时候要我,我已经洗干净了,你闻闻,衣服都洗过的,还有野花香的。”红魅立刻自己闻闻自己的衣袖。
南宫咏荷确实感觉到他身上的清新味道,不禁好笑道:“你不会洗干净就想吧。”
“怎么不想,我洗得时候就在想了,要嘛!要嘛!”红魅立刻身体就贴了上去,南宫咏荷一把拍开他道,“别妖里妖气的,正常点,像个小倌似的干什么!”
“小姐,你不喜欢吗?”红魅嘟嘴,紫眸水盈盈的,好像很委屈似的。
南宫咏荷很无奈道:“不是不喜欢,但你觉得你是男人不?”
“我,我怎么就不男人了?我,我不就是喜欢黏人一点嘛。”红魅不爽了,“可是我不黏你,你也不会黏我,你叫我怎么办?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南宫咏荷一愣后露出苦笑,捏住他的鼻子道:“那你觉得我和他们是怎么相处的?”
“可是你对他们好啊,从来没对我好过。”红魅委屈道。
南宫咏荷心里一痛道,拉住他的手道:“以后我会对你好的,只是你的脾气还是要控制好,特别马上要见到玉容他们,你该知道他们对你是多么排斥的。”
“我知道,我让着他们就是了,只要小姐不会不要我,就算我被他们恨死,我也不会离开小姐的。”红魅抱住她的腰,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那动作怎么看,南宫咏荷都像他男人。
南宫咏荷叹口气,知道这家伙就是这个样子,只好自然地伸手搂住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受委屈,但我一定会解决的,所以你千万别冲动,我相信他们会慢慢接受你的。”
“嗯,我什么都听小姐的。”红魅在她胸口点点头。
南宫咏荷紧紧地搂住他,这一次她要和他一起面对了,不能让他再一个人受委屈了。
“红魅,以后别叫我小姐了。”南宫咏荷叹口气道。
“那叫什么?娘子吗?”红魅有些惊喜道。
“成亲后你可以叫娘子,现在还是叫我咏儿吧。”南宫咏荷不想让他做个小侍似的。
“不要,我喜欢叫你小姐,你就是我主人,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没关系的,我不委屈,你愿意使唤我,我才高兴呢。”红魅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
南宫咏荷一头黑线,都说这家伙又被虐狂了,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两个时辰后,天色暗了,景田被红魅点醒后休息一会,就替换下紫荆竑,紫荆竑上马车后就假装很累得闭上了眼睛。
“你装死啊?”红魅没好气地斜睨着他。
“红魅。”南宫咏荷皱眉地看着他。
紫荆竑只能睁开眼来,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但神色很苦。
“都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我天天侍候小姐都轮不到,你和小姐都不熟,居然就有肌肤之亲,你是想气死我吗?还想学茅山术,你做梦吧你!”红魅说话一向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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