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喃喃:“我也是男人,我就不能傲了吗?”声音小,但陵光听得很清晰。
陵光语重心长:“你要是坚持想做主导方,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想他会答应,但是——他已经为了你做了很多退步了,他什么都让着你,你爱找谁上床他都不拦着,但连他唯一的任性你也不愿意承让吗?”陵光总说要把每一世的“他”当成不同的人对待,但事实上在问责的时候,陵光会将他们视为一体,在心里将他们的“罪过”累加。
扪心自问,他只是单纯地偏袒宇文千而已。
他不想让宇文千受委屈,想当然地该说服祁牧自愿献身。
祁牧目瞪口呆了,静默了好一会,问:“你这不是说出来了吗?他喜欢我?”
陵光也呆若木鸡,但他突然想到:“你不也暴露了你知道他喜欢你吗?连做○都想到了,你也喜欢他吧?”
“……”祁牧“刷”地举起手,盖住脸,“求别说。”
“如果你喜欢他,”陵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对他好些。无论你要什么,金钱名利,我都给你,但是,绝对不要背叛他。”他凛冽的目光扎进了祁牧的心。
祁牧莫名不悦,他仰望着陵光,气势却不输:“你给什么我都不要。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
陵光褪去拿张严肃的皮囊,带着淡笑,示弱:“你的喜欢能有多久呢?几天?几个月?几年?几十年?他对你,可远不止如此。”
“什么意思?”几十年的长情还不够吗?
远不止如此?他们才认识多久?陵光怎么能判断宇文千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宇文千之前不也有喜欢的人吗?他并不是独一个啊!
陵光的话让他像是被狗尾巴草挠心窝一般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