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2 / 2)
她一直想知道的答案,从另外一个人的嘴里,毫不带任何修饰的说出来,让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哆嗦着嘴唇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丈夫,“你还知道什么?”
贾初锋眼一眯,泛出嗜血的冷光,走到她身边,用力掐上她的下巴,硬逼她看着他的眼睛,“jian货,你胆子真的越来越大,敢瞒着我收别人那么多钱,真是找死!”
杜柔媚被掐得快窒息,血气不通,她感觉自己眼珠快要爆出来,死吧,死了就好了,有了这个念头,她也不挣扎了,随下巴上的手转移到脖子上,而且越来越用力。
有一刹那,她感觉自己身体轻了起来,眼前满脸阴冷的男人在变得越来越模糊,在混沌彻底席卷来时,脖子上的手一松,她趔趄到底。
摸着嗓子,艰难的咳了会,现在的她,如果慕安之还继续生她的气,只怕就会像眼前这样,连死都会变成一种奢望。
贾初锋显然没有这么轻易放过她的意思,他弯腰下去,一把拎起倒在地上喘这粗气的女人,直接扔到床上。
他边解皮带卡扣,边目光阴鸷的朝床边走去。
落在床上,被摔得七荤八素,一时间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方向的女人,没等睁开眼,才穿上的晚礼服,已经被人撕开。
男人手里的皮带,毫不怜惜的,一下下,用力抽在她身上,仿佛抽打的不是人,而是个没有生气的物件。
等一切结束,等贾初锋喘着粗气趴在女人身上,女人已经虚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要杀了他!
凌迟的那种,她要亲自一刀刀阁下他的肉,尤其是他裤裆里那恶心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贾初锋从她身上坐了起来,用力拍拍她的脸,“起来收拾下,马上出去应酬。”
杜柔媚躺在床上没动,贾初锋一下子来气了,反手就是给她两个耳光,嘴里不干不净,“给老子装死,如果不是你背着我收人家一千万,我会被人检举,会被纪委调查吗?我这批货会就这样泡汤吗?jian货敢坏我的事!”
说着说着,仿佛又勾起他心里的怒火,他赤脚下床,去床头柜拿过香烟和火机,冷笑着点燃香烟,火红的烟头对准女人胸前娇艳的皮肤,毫不怜惜的烫下去。
房间里顿时响起炙烤的嗞嗞声,女人的哀嚎讨饶声,还有男人粗暴的咒骂声,久久回荡在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里。
有了慕安之临走前给她备好的功课,容颜感觉自己轻松多了,到午餐时间,她已经把所有要处理的文件都给处理好了。
内线响起,是刘玉梅问她吃饭时间到了,要不要给她带一份。
容颜拒绝了,坐了一上午,她正想起来运动下,顺带着在吃饭时,也能听到些员工门对公司的抱怨或者意见,算是体察“民情”。
拿过手机,她就走出办公室,秘书区的秘书们都去吃饭了,偌大的楼层显得有点冷清,等电梯时,她听到刘玉梅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怕是找她的,她转过身去接电话。
“喂……”
她才开口,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丫头,一起吃饭。”
“我要上……”容颜刚想开口拒绝,高云枫已经抢在她前面补充,“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关于慕安之的。”
这似乎是她的软肋,容颜想了想,说:“在哪里?我去找你。”
挂完电话,容颜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昨晚把高二那件事告诉高云枫后,即便慕安之不那样酸不拉几的暗示她,她也不想再多和他见面。
年少时,虽然曾对他有过那么一点好感,但是,这点好感,随着长大,随着人心智的成熟,都消失了,何况他们中间还横着裴娜。
想到裴娜现在自甘堕落的样子,她心里就一阵难过,那天见过她后,她让人给了她一点钱,是她自己预支的工资,也不知道她收到没,更不知道她离开那种风月场所了没。
不想再见的人,只因为他一开口就带上慕安之的名字,她就昏着头,欣然答应去赴约了。
咬了咬指甲,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她又不是神仙,又不会料事如神,许多事,是要走一不算一步的。
“你故意的?”容颜唬着一张脸,冷冷看向对面那个举止酒杯的男人。
“什么故意?”高云枫挑了挑眉角。
“慕安之来这里参加舞会,你早知道了,却故意还带我来这里吃饭。”容颜很生气,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怒气,涨得通红,白里透着红。
高云枫看着她的脸,有瞬间的走神,轻笑一声,放下酒杯,把目光掠到窗户外的五星级酒店门口,“我只是在让你看到一个事实。”
“事实?”容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没等他收回目光,已经从凳子站了起来,“你这叫挑拨离间!”
说完,她拉开凳子,直接朝餐厅门口走去。
“丫头,我这是为你好,慕安之那样的男人,你根本不可能了解透,我……”高云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焦躁和激动。
容颜转过身对他撩唇微笑,“谢谢你的关系,不过这是我们夫妻两个之间的事,和你没任何关系。”
话完,她没再多停留一秒,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餐厅,等真正站到门外,她脸上哪里还有什么笑意,目光落到不远处那家五星级酒店前的喷泉上,她心里只有一阵苦涩。
纵然慕安之对她态度骤变,却依然不愿在外人面前承认她,就好比,他再次不带她参加舞会一样。
甩了下头,硬让自己的思维从那件事,那个人身上转移到别处。
生气归生气,饭总归是要吃的,她随意在马路边上走着,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转过身一看,手边上居然有家麻辣烫的小店。
麻辣烫伴随着她度过了大学四年,由一开始觉得它价廉物美,到后来真正爱上了它的味道,尽管后来网络上不断爆料说它是有毒的,汤里放yin—粟,食材用甲醛处理过,这依然没改变她对这种食物的喜欢。
想来真的好久没吃了,走了进去,拿过老板给的篓子,捡了满满一篓子自己爱吃的东西,当老板问她要不要辣时,她居然毫不犹疑的要了重辣。
心里有点不舒服,当脑子里再次回想起,一袭合体西服在身,有个娇小美人挽着他胳膊走进酒店的样子。
当容颜一个人坐在麻辣烫店里,吃得满头大汗,辣得舌头都麻木了时,酒店里的舞会也开始了。
今天的主人是个有头有脸的商人,能被邀请入席的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比如容氏企业的新姑爷慕安之:再比如本市市长贾初锋……
官场上的人不比商场上的人,他们行事风格讲究的不过一个“廉”字,两袖清风,一尘不染。
今天这个舞会,市长贾初锋的出席,让众人除了唏嘘一阵,也对承办此次舞会的主人投去羡慕的眼光。
直叹,能请到市长和市长夫人出席,真的天大的面子,祖坟冒青烟了。
慕安之今天带来的依然是上次那个女战士,她在部队里一直是文艺兵,出席这样大的舞会虽然显得有点怯场,到位的微笑,举止的得体,整体看来倒也不错。
杜柔媚忍着痛,强颜欢笑的站在贾初锋身边对所有人点头微笑,当看到迎面走来的是慕安之,不由一愣,等回过神,鼻尖一酸,眼泪直朝眼眶外涌。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冷冷的在她耳边响起,“先别忙着哭,等会自会有你哭的时候,现在给我笑,今天给我把事情弄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杜柔媚拿手杯的手一颤,收回目光,颤抖着嘴唇,低声说:“事成之后,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放心吧,我怎么会忘记。”贾初锋低头看了看身边全凭胭脂藏起红肿的女人,再次冷笑,“不过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的味道,只要一想起马上会没有你,你让我这长夜漫漫,独自一个人怎么过!”
“贾市长好。”不等他自叹完,慕安之已经拿着酒杯走到他们面前,对着杜柔媚也是一副客套样,“市长夫人好,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杜柔媚眼底含着泪光,对着他强颜欢笑,“还好。”
慕安之没再说话,携着身边人继续朝前走去,杜柔媚忍不住了,出声喊住他,“慕军医,等一下。”
慕安之回头,脸上依然带着温润怡然的笑意,“市长夫人,还有事?”
他说话的口气,他看她的眼神,恍如她只是他的病人,再无其他。
杜柔媚咬咬牙,安慰自己,也许是因为贾初锋在,也许是因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笑着看向挂在他手臂上女人,“这位是……”
慕安之同样笑了笑,然后很客套地说:“我夫人。”
舞曲开始了,主人为表达对市长大人能来赏脸的感激,建议由贾初锋和杜柔媚来跳第一支舞。
杜柔媚本想拒绝,她双退内侧的皮肤没一块是好的,无意碰到都痛得让她出一身冷汗,何况是去摆动舞动,这不要了她的命吗?
可惜,她想拒绝的念头刚闪过,贾初锋已经拉着她缓缓步入舞池,外人看来谦逊而温和,从容而大气,他眼底的戾气和暴虐,大概只有她才真正经历过。
跳舞时,杜柔媚偷偷的看了眼慕安之,很快她就失望了,慕安之从她滑进舞池,到舞曲进至到一半,都没朝她看来一眼。
比如眼前,他正在给身边的女人擦汗,笑意盈盈,那抹带着宠溺又温和的笑,深深刺痛她的眼睛,于是,一到曲终,她已经在心里打翻贾初锋让她做的事。
她要,一定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才是慕安之心里最爱的女人,她要让社会舆论,逼得他不得不娶了她。
想起慕安之的家庭背景,她心里一下子不再那么害怕贾初锋。
容颜吃过麻辣烫回到公司已经不早了,谁让她是坐车出去,挤公交车回来的呢。
一看到她,刘玉梅马上迎了上来,“容副总,刚才慕总……”
“刘秘书,请主意你的措词,慕安之已经不再我们容氏的名誉总裁。”不等刘玉梅说完,她立刻冷着张脸打断她。
刘玉梅一愣,马上更改了一个称呼。
她说:“姑爷刚打电话来过。”
容颜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受慕安之“毒害”太深,估计也不是这么一时半会能改过来的,随了她,没有再在称呼上纠结下去,边朝办公室走去,边说:“他打电话来干嘛?”
“姑爷问你吃饭了没有。”
容颜撇撇嘴没说话。
刘玉梅看着容颜的背影,斟酌片刻,又说:“姑爷还说晚上下班了,让你在办公室等着,他来接你。”
容颜打开办公室的门,依然没说话。
刘玉梅禀告完一切,没有跟进去,转身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刘秘书,等一下。”容颜突然喊住她。
刘玉梅突然有点紧张,她发现现在的年轻夫妻真是越来越难捉摸,而同时受他们支配的她,活也越来越难干,保不定,在无意中就得罪了哪一方。
“容副总,还有什么事?”
容颜朝椅子上坐下去,淡淡看了眼身边的位置,“第一件事情,立刻找人来把这张凳子搬走。”
所谓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是他一个外姓人。
刘玉梅一怔,然后不确定地指指办公桌后的另外一张总裁椅,“你的意思是把慕总……”
主意到她的称呼,容颜不由眉一皱,正想再次纠正她,刘玉梅已经很自觉的自己纠正了过来,“你的意思是把姑爷的位置给撤了?”
因为惊讶,她的声音猛然提高了不少,弄得容颜耳朵有点刺。
容颜点点头,单手着下颌,看向她,“有问题吗?”
“搬椅子是没问题,关键是……”刘玉梅欲言又止。
容颜没了耐心,放下手,亲自指指身边拿张有些刺眼的真皮椅子,仿佛那个正在舞会上搂着别的女人,笑意盈盈,倜傥俊雅的男人就在身边一样。
她恨不得当场去踹椅子两脚,以卸心头之恨。
察觉到自己反应过于激动了,她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平稳住气息,“关键是什么,是他在离开这里时叮嘱过你,不能搬还是你不想搬?”
话到最后,容颜再怎么憋,声音也已经带着浓浓的怒意。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眼前这个青涩的女人虽然离老虎还有很大一截,毕竟是容氏未来的接班人,她还指望着这份工资养活一家老小,得罪不起啊。
刘玉梅打了哆嗦,这次没再犹豫,飞快说道:“不是慕……不,不是姑爷说不能搬,而是容老董事说没有他的允许,这张椅子谁也不能搬。”
挥手让刘玉梅出去后,她再次扶额叹息,爸爸这是怎么了,对慕安之好到似乎有点过了,看这架势,如果不是慕安之在部队不等经商,他早把容氏给他了。
令人发指!
难道又是因为他那张好看到惨绝人寰的脸吗?
如果真是,她早晚扑上去狠狠咬一口,毁了他的容,看他还怎么祸害人间。
一下午,因为身边那张椅子,容颜始终不在工作状态,仿佛那个人的气息已经深深嵌入这张皮椅,也在深深刺激着她。
身为老板的好处,容颜算是第一次体会到,那就是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
比如眼前,因为在办公室里对着一张椅子让她感到很生气,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就收拾收拾走出了总裁室。
刘玉梅很惊讶容颜会在这个时候走出总裁室,肩上还背着上班的包,一副下班的样子,她想追问来着,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敢,最后只能默默恭送容颜消失在电梯那头。
一出容氏大楼,容颜就打了个电话给秦晴,“喂,在哪呢,我请你吃晚饭。”
一听有晚饭吃,重色轻友,再次忙着在给金子收拾房间,发誓要让金子不论出去多久,回到家都是一层不染的秦晴,毫不犹豫,扔下抹布就答应了。
重色嘛,是色在的时候重最好,重在给色看的,至于吃饭,只要还活着,这都是必须的功课。
吸取上次的经验,不管秦晴再怎么嚷嚷着要去格调高点的地方吃,容颜也没答应她。
在街上找来找去,她们最后走进了一家外观看起来很一般,里面装修也很一般的小饭店。
可能是中午辣吃多了,整个下午容颜都在咳嗽,秦晴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
容颜喝了口茶水,顺顺喉咙,“没事。”
再次开口,容颜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得很沙哑,还很富有磁性。
她看了看菜单,还想点辣的来着,被秦晴阻止了,她看着容颜,很肯定的说:“颜颜,你有心思,是不是慕安之欺负你了?”
容颜摇摇头,“没有。”
事实上,自从她上一次昏迷以来,虽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慕安之对她态度,已经好到不能再好,甚至于在搂着别的女人跳舞时,在觥筹交错时,也念念不忘她有没有吃饭。
这能叫不好吗?
尤其在外人面前,这就是典型的模范丈夫,不然怎么光昏迷的那一天一夜照顾,秦晴就给他封了个二十四孝丈夫的称号。
吃过晚饭,容颜别别扭扭的对秦晴说能不能借她的地方住一晚。
秦晴很惊讶,那丫头最近也有点不对,一听到她借宿的要求,立刻想歪了,一声惊呼,还夹杂着点羡慕,“颜颜,难道你家慕军医在那方面真的那么强劲,弄得你不得不找地方躲两天。”
“秦晴!”容颜白了她一眼,“我发现,自从认识金子后,你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这些,是他把你带坏了吗?”
秦晴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没有啦,金子只是把我的潜质给挖掘出来了。”
她还真是不知道谦虚,容颜有点羡慕她,相比许多扭扭捏捏躲在暗处臆想别人的人,秦晴这样光明正大幻想的,似乎更合乎她心意,所有她们才能成为好朋友,那是那么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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