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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小厮们吓了一跳,卓茵却很得意。她在殷舒曼面前来回踱步,说:“你还记得你打过我一巴掌吗?”

“对不起,卓小姐。你可以现在打回来——”

话音刚落,殷舒曼就感觉到了左脸火辣辣的疼。

她跪着没有动。

门外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她不相信江凌宴没有听到消息。

她在等,等他出来。

江宅门口的动静引得人注目,见好几个路人看了过来,卓茵忍住了再打第二下的冲动。

她转身走上了台阶,守门的小厮看得不忍心,小声问:“表小姐,真的不让她进来吗?”

卓茵瞪了他一眼,冷笑说:“让她跪!把门关上。”

江宅朱红色的大门被慢慢关上,跪在石板上的殷舒曼身体显得特别单薄,身形却很坚定。

她不顾行人的打量和指指点点,只是看着紧闭的大门。

她期盼他念在四年的夫妻名份、还有她把清白的身子给了他的份上怜悯她。

只是,她错了。

江凌宴对她一点情份都没有。

她跪到深夜、跪到双腿失去了知觉。

就在她昏昏沉沉的时候,大门忽然有了声音。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

紧接着,一盆冰凉的污水迎面而来,浇了她一身,让她顿时清醒了过来,刺骨的寒凉。

值夜的丫头看到她,吓了一跳,愧疚又惊恐地说:“啊!殷、殷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是啊,都已经知道结果了,为什么还要跪在这里?

心灰意冷的殷舒曼踉跄地站了起来,眼泪混合着污水滴滴答答地淌落。

总会有别的办法的,大不了她陪着父亲、母亲还有弟弟一起落魄、一起死。

可是她并没有这个机会。

就在她买到火车票,准备回去的这一天,陆衍发来了电报。

殷父死在了牢中,殷母自寻短见去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攥着火车票哭到了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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