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娘的。”李小树看江丫头眼睛发红,急的也想哭,但转念又很唾弃的撇嘴巴,心想,他今天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老想哭呢。
“你刚才做的很好,那三个响头就是替娘磕的,真是想不到,咱家的小树越来越懂事了。”
江丫头说完,心里都害臊,也万般内疚,因为上辈子她无能,没少带着李小树,去江家当牛做马,所以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教育过李小树。
她这个娘,当的很不合格。
“那是当然,长大了就得越来越懂事,不过娘,我爹是真死了吗?”李小树前一秒还理直气壮,狠不能拍胸脯,下一秒便愁容满面。
江丫头怔愣,缓了好久才捂着胸口点了点头:“你爹他,不是死了,是为国捐躯,他是革命烈士。”
李小树顿时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了头。
虽然他这辈子,只见过爹一次面,可也没少听人说,爹是个了不起的干部,而且还不是个普通的干部,是那种有属下的干部,是替国家寻找石油和寻找矿石的。
就是因为爹,所以他这两年,差不多都统帅了整个村的小屁孩,就是前阵子他还想着,等爹下次回来,他就把爹的模样记仔细,再跟爹学学,如何训练属下。
可没想到,爹却再也回不来了。
李小树心里很难过。
江丫头心里也很难过,可要说她对李琛,有很深厚的感情,却也没有。
其实真正说起来,她只见过李琛两次面。
一次是在结婚的时候,她隔着盖头,看了他一眼,当时屋里光线弱,红布又印得她眼前模糊,所以李琛的模样,她并没有看清楚。
结婚第二天,天还没亮,李琛就回了单位,这一间隔就是五年。
五年他再回来,她却胆小的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仔细看他,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却记的很清楚,尤其是李琛肩上,还有手臂上的伤疤,她如今回想,都觉的心惊肉跳。
直到第二天,他接到紧急通知,又要赶紧回队时,她才敢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在她上辈子的记忆里,一隔便是有如万万年。
直到某一年的晚上,她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和李琛十分相似的教授说话,可电视上介绍的名字,却不叫李琛,而是叫粟漧(gan)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