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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2 / 2)

萧至崇一改方才的恭敬态度,阴沉下脸色道:你揭发我你自己也活不了。

周某人恶名在外,早已无关紧要,如今活了大半辈子,为官数十载,还有什么是不舍的呢,倒是可惜了萧公子的大好年华,令郎今年应该还尚不满十岁吧?听说行事前萧公子还特意将妻儿送回了沂州老宅。

你...萧至崇皱起眉头。

怎么?周兴转身坐下,半眯着眼睛盯向萧至崇,萧公子当明白,与我这种人私下打交道的后果,既想成人事又想保全名声,还想让我周兴给你抗下所有恶名,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你还想要什么?萧至崇咬紧牙关攥拳道。

周某人虽然家世不好,可是也没有那么缺钱,周某人不需要什么,只需要萧公子日后乖乖听话。

你想控制我?

周兴笑道:难道不是萧公子自己将自己送上门来的吗?我还以为萧公子不怕玉石俱焚呢。

你...

南市

开春的冷风并不比寒冬的朔风暖和多少,小厮们将雅间的门窗悉数放下,又将炭盆添足了炭火将泡茶的山泉水备满方才离去。

骨节分明的手从红色的公服袖子里伸出,握着茶臼将茶饼轻轻碾碎,对面跪坐着一个与之年岁相近的妙龄女子,额间还贴着花钿,旁侧放着一顶帷帽。

泡茶人正弯腰抬手专注着泡茶,动作轻柔,女子盯着她的举动看到了她抬手时腰间金带上不经意露出的银鱼袋,王舍人功成名就后相邀我至此,该不只是为了炫耀吧?

六姑娘觉得呢,六姑娘觉得子玗为何相邀?王瑾晨反问道。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的,王瑾晨将茶叶置入茶釜中烹煮,七娘说六姑娘心思缜密,若为男儿,一定是家中的梁柱。

有事直说,我与你不熟,你现在有婚约在身,免得惹人嫌疑。萧若兰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

那我就直接问了,王瑾晨收回手端坐在席座上,到底是谁要加害我?

萧若兰皱起细长的眉毛,加害你的人不是已经伏法了么?

是么?听到茶响后王瑾晨将热水盛出泡茶,把杀人的剑扔了,那握剑的人就不存在了么?不等萧若兰说话王瑾晨又道:我并不是孤军奋战。

你想怎么做?

你家兄长将所有东西都押注在武氏身上,不惜与野兽为伍,可是他不知道,能与无赖打交道的人一定要比他们更加无赖才行,显然出身世家的你们是做不到这些的,你兄长顾及的东西太多了,他因为利益把自己与酷吏捆绑在了一起,也不想想,周兴那样的人他若不是看中兰陵萧氏后背的力量,又怎会因为一点小钱就出手帮忙呢,触碰天子逆鳞,必然要有等价的筹码。王瑾晨奉上一盏茶,轻轻端到萧若兰桌前,你家长兄,将自己送进了虎口。

萧若兰准备抬手时王瑾晨补了一句,当心烫。

萧若兰因她的话而收回手,迟疑道:你明知道幕后之人不是丘神勣,三司推事时,你身为司刑评事也是在场的吧,为何不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王瑾晨眼里的光芒瞬间消散,旋即交握着双手不再言语,萧若兰看着她的模样忽然心声怜悯,低头看着还在冒热气的茶汤道:是因为害怕牵连到兰陵萧氏么,动周兴,萧家也会跟着一起,所以你找到我,因为我母亲与他是故交,以恶制恶,不需要任何罪名。

六姑娘好生聪慧。

其实方法有很多,因为是人便有软肋,周兴倒台不一定会将萧家牵连出。

可也不能保证他会守口如瓶,同为酷吏,六姑娘相识的那个人一定有他的把柄,也一定有办法让他自裁。

萧若兰盯着王瑾晨愣了一下,我竟然没有想到,王舍人还有这等城府,未入仕之前与入仕之后简直判若两人,让你来找我的...

是宋姑娘。王瑾晨接道。

萧若兰低下头,笑了笑,我就知道是她,也只有她。

原来六姑娘也是会笑的,想必在下离开这段时间里,神都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吧。

听到王瑾晨的话后萧若兰再次冷下脸,有空关心别人,王舍人不如先看好自己身上的这身衣裳是否合身。

王瑾晨摸了摸腰间金带,说起来,陛下允了我一阵子休息,我还没有去凤阁赴任呢,六姑娘此言,是在提醒在下么?

三省中除了一些旧朝良相与中立之臣,其余者皆阿附诸武,包括你所在的凤阁。

王瑾晨不以为然,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普天之下又有几人不追名逐利呢。

希望你能一直记着你的初心,不要辜负七娘的一片痴情。萧若兰冷冷道。

当然,我以性命起誓。

第81章 知制诰

凤阁政事堂

宰相们议事的政事堂旁有一处办公厅,为凤阁舍人办事处,官吏将王瑾晨引入阁中,除她之外还有其余凤阁舍人五人。

绿袍一边带路一边说道:凤阁舍人六人里属张公资历最老,我们都叫他张阁老。

张阁老?王瑾晨陷入了思考。

【凤阁六舍人,你要注意一个人。

谁?

张嘉福。】

张阁老全名张嘉福,今日恰好在凤阁,一会儿舍人就能见到了。

办公厅内,诸舍人各行其事,低级官吏将制敕呈到一个胡须花白的老翁桌前,张阁老。

张嘉福先是仔细检查了一番,旋即提起笔沾了沾墨签下署名,这字是出自内舍人之笔吧?

回阁老,正是从内宫出来的。

张嘉福望着干净整齐、秀外慧中的字总觉得隐隐有些不足,扭头问道旁侧,新任知制诰何时到?

应该就是今日,下官听闻他只是一个才及冠的少年,比内舍人还年轻,担任中书与知制诰这样的重任,是否欠妥?官员们表露着隐忧。

圣人应当是看过他的文章才如此欣赏的吧,况且他不是立了功么,九死一生,这也算是圣人对他的补偿与器重吧。

可是他到了凤阁,左相那边,咱们要如何交代?

张嘉福停顿下老皱又粗糙的手,旋即继续提笔书写,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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