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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5)(1 / 2)

李轻舟的话让傅游艺再次陷入慌乱,可是我是遭人诬陷的,我自己说的话我难道还能不记得么?换做是你,即便近从跟随在身侧数十年,若真有这样的忤逆之事又岂能随口与之脱出?我虽年老,可还不至昏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心中所想,难道圣人会不清楚吗?李轻舟走近一步,圣人要的是一个河清海晏的江山,昔日那些污秽便会一一清除好以此笼络民心,你是大周功臣,圣人不至于会诛你九族,但是令兄恐怕难逃一死,按大周律令,获罪伏诛的朝官女眷皆要悉数充入教坊为妓,从此沦为贱民,永世不得翻身。李轻舟盯着傅游艺的脸色,我知道元综你无子,可是令正今年还不满四十吧?

傅游艺瘫软在地,倒靠在牢房的木柱上,心中懊悔不已,那时若早早听了子玗的话以病辞官或是请求调离京城,不贪图权力,祈盼奢望圣人会念旧情重新启用,哪会有今日的牢狱之灾啊。

李轻舟缓缓蹲下,如今能保全傅氏的法子只有一个。

傅游艺听后连忙撑着身子回过头,什么法子?

以死示忠。

翌日

肃正台

红袍将双手揣于袖子内端坐在椅子上,微眯着眉眼,看上去十分和善,可没有想到有一日会能够与王舍人这样见面。

王瑾晨瞧着新设的刑狱大牢,密闭的石室墙壁上挂满了拷问的刑具,这是圣人的意思么?还是魏王的意思,丘神勣之死,魏王定然恨透了我吧。

来俊臣仍旧微眯着双眼,来某效忠谁,自然就是谁的意思。

来中丞城府之深,总还喜欢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来俊臣笑道:就当是王舍人在夸奖来某吧,舍人瞧了这满屋子的刑具眼里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来某审人无数,还是头一回遇到像舍人这样有魄力之人。

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畏惧的。被上了枷锁的王瑾晨走到一侧小方桌旁坐下,俯身极力伸长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但未立即喝下。

死,不过一瞬间的事,自然没有什么好怕,但若是换做饱受折磨的痛苦,那可就不一样了。来俊臣眯眼道。

若是中丞想要我的命,那么早在我进入这刑狱时便像前人那样死于乱刀之下了吧。

哪能呀,王舍人可是圣人最宠溺的臣子,某如何敢像对待云张二人那样放肆呢。

王瑾晨捏着一只白瓷小杯子,来中丞既不站武氏,也不站李家,让我猜猜,抓我是因为魏王以权势相要挟,不动我则是因为我身后所站之人。

王舍人不愧是圣人与太平公主看重的人,不过...来俊臣站起,傅游艺必然要死,只是王舍人最后会如何,某现在也不知道呢。又盯着王瑾晨温和的笑道:两方的奏疏现在应该都已经呈到圣人桌前了吧,也不知是哪家更得君心呢。

王瑾晨皱起眉头,突然从来俊臣温和的脸色上感受到了无比冷的寒意。

中丞,有位姓萧的姑娘闯入肃正台。

带到此处来吧。来俊臣毫不犹豫道。

喏。

旋即揣着双走缓缓走到王瑾晨身侧,仔细打量道:下官当真是羡慕王舍人呀,能让这么多世家女子惦念以及得到上位的垂怜。

得上位垂怜又怎能比之对来中丞的信赖与放权呢?王瑾晨回道。

来俊臣将目光从王瑾晨身上移开,舍人可听过捧杀?王瑾晨不语,听到石阶口有脚步声传来后,来俊臣背起双手走到台阶前,别看此时风光无限,指不定那一日就曝尸于野了。

中丞,萧姑娘带到了。

第98章 自尽狱中

来俊臣登上石梯走到石室的唯一通道口,正对着一个裹着黑披风的年轻女子,六姑娘可是为了七姑娘的事操碎了心,来俊臣转身,俯视着底下坐于木凳上的绯袍,看来为情所困的,不止一人呢,入狱不过一日,探视之人还不少,来某当真是羡慕。

来俊臣望着冰冷的女子,轻轻拍着自己的手背又道:按理说,这刑狱是不能允许探监的,我差人回应,说的可是萧六姑娘,怎来此的竟成了七姑娘您呢?

【来俊臣出身市井,自幼孤苦,遂成贪财好色之性,得势之后更是明目张胆的敛财。】

女子摘下披风上的帽子,朝身后的婢女抬手示意,婢女上前将怀中抱着的匣子奉上,萧婉吟开口道:一点心意,还望中丞收下。

来俊臣也不推辞,从长袖内伸出手打开匣子瞧了一眼,发现里面装满了珠宝,旋即笑道:七姑娘重情重义,实在让人钦佩,只是不知底下那薄情郎,是否能承这样重的情。

来俊臣笑眯眯的收下珠宝提步从萧婉吟身侧擦过,走到五六步远时又顿步回首,过道极的黑暗将人衬的阴险至极,哦对了,凤阁舍人如今是深陷泥潭不能自拔,来某知道七姑娘聪慧,也应该知道棋子在皇权之争最后的下场吧,看在六娘的份上,来某还是要劝谏七姑娘一句,既非良人,何苦执着,以姑娘的家世,这天下才貌双全的男子尽可选之。

萧婉吟装作客气的福身,多谢中丞好意。

听见声音从石梯顶端传来,王瑾晨将视线挪到台阶处,一道黑色身影映入眼帘使得持杯的手突然僵住。

萧婉吟从台阶走下至王瑾晨跟前,相顾无言后,王瑾晨坐转身子背对着萧婉吟,萧姑娘是来看在下笑话的吗?

萧婉吟侧头看着被枷锁束缚了手脚的人,旋即也转过身与之背对,冷冷道:不是我想来的,而是王舍人的原配发妻登门所求,因秋官尚书与来俊臣关系紧张。

三娘?王瑾晨扭头,看着萧婉吟消瘦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担忧,她知道了?

萧婉吟回头,原来王舍人入狱还瞒着妻子呢。

王瑾晨埋下头,旋即又抬头哀求道:还请萧姑娘出去替王某转告拙荆,一切安好。

我来此...

我知道,王瑾晨开口打断道,移开视线再次背对萧婉吟,萧姑娘来此是想问在下是否有解救之法,解铃还需系铃人,天心不过是想试探两派之争,谋逆之罪乃十恶之首,唯有案清可解,天心已定,如何能够案清。王瑾晨合着木枷上的双手,欲加之罪,又如何解释的清楚。

说是自然是说不清的,空口无凭,没有丝毫信服力,可若以死明志的决绝之心,天下人,又有谁会质疑呢?

王瑾晨突然愣住,带着木枷转过身,什么意思?

萧婉吟看着王瑾晨因为傅元综而变得紧张起来的神情,有些于心不忍,就在我来的路上,秋官传来消息,昨夜太常寺少卿傅游艺于秋官大牢中自尽身亡。

两个时辰前

百官所呈奏疏被堆做两沓,皆是关于太常寺少卿傅游艺谋反一事而上疏皇帝,但争论与请求却分做了两派,一派是定重罪,而另外一派则是请求彻查以及替其余一同入狱的无辜大臣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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