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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3)(2 / 2)

谈及李昭德,来俊臣表现得一副脸色苍白的样子,未加犹豫的朝薛怀义叉手道:下官与李相曾有过节,还望将军见谅。转身故做要走之姿。

薛怀义知道二人素有冤仇,便抬手挽留道:来中丞莫怕,我生平最看不惯这些仗着显贵出身的士族子弟。旋即朝右卫中郎将唤道:崔郎将。

中郎将上前一步,末将在。

带几个人,等李昭德入帐后便将其拿下。薛怀义吩咐道。

喏。

在苏味道的劝说下李昭德终是做了妥协,马车停在神都郊外训练士兵的军营外,车上下来两个紫袍,腰间悬着金鱼袋,巡逻的将士见之纷纷迎上前行礼。

苏味道下车后朝周围观察了一圈,旋即捂着肚子朝李昭德躬身赔礼道:李公,下官突然有些不适,还请同鄂国公道明,稍后一定来赶来赔罪。

李昭德瞧了脸色有些涨红的苏味道微微点头,旋即自顾自的迈着大步走向最北侧的军帐。

半刻中后

拿下!

李昭德才至帐前,便听见一声令下,几个身穿甲胄的士卒冲上前将其制服。

被士卒扼制住的李昭德瞪着怒红的双眼,幞头下额前的青筋瞬间暴起,老夫是内史李昭德,汝等身为军人竟敢绑架宰相?

绑得就是你!右卫中郎将走上前,带进去。

士卒将李昭德捆绑着带进帐中,帐内空旷,只有两张桌椅与一张屏风,正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明光铠,脸庞俊朗才过而立之年的年轻将军,旁侧还站着一个红袍。

李昭德在见到红袍的瞬间便睁大了眼睛,似在瞬间明白了什么,心里默念着蛇鼠一窝,因二人串谋又深知来俊臣的手断而不禁心生恐惧,薛怀义,你想要做什么?谋害朝廷命官,绑架宰相可是杀头之罪。

薛怀义端坐在椅子上,李长史,你违抗军令,你觉得本总管是想做什么呢?

军令?

本总管是陛下亲封的代北道行军大总管,而你作为本总管的长史却不听从军令,难道不该受处置?薛怀义质问道。

尚未行军...

但圣旨已下!薛怀义呵声打断道,旋即又从椅子上坐起,趾高气昂的走到李昭德跟前,李相公,朝中都说你是权相,独揽朝政,所以其他宰相都奉承与讨好你,他们怕你,可我薛怀义不怕。说罢,薛怀义冷下脸色,来人!

将军。

军杖伺候。薛怀义道。

杖责宰相,几个拱手低头的士卒便有些心虚的相顾一视,薛怀义见之大怒道:怎么,难不成你们要陪着受刑?

喏。

大周边境

月光照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风吹动着沙丘,一点一点磨平棱角,将上面的脚印摧毁,趴着歇息的骆驼围成一个圈,圈内闪烁着火光,风吹动着青烟,烤熟的肉上垂挂着光亮的油脂。

纤长的手取下深插在沙中的烤肉,油脂便因晃动而滴入火中,烟与火花几乎同时出现,待凉了些后王瑾晨才将它拿到萧婉吟跟前,与之一起的还有半张胡饼,这烤肉还是与王将军在军中学的,也不知是否合你。

我又不是那些娇气的闺阁女子,王侍郎大可不必如此煞费苦心。萧婉吟虽如此说话,但仍旧伸手将肉与胡饼接过。

萧婉吟的手略过王瑾晨的手背,光滑干净的指甲轻轻划过,如暮春的暖风吹过湖面一样,这轻微的触碰使得原本平静的心再次泛起涟漪,王瑾晨将手迅速收回,心神不宁的将头撇开。

反应过来的萧婉吟也是愣了一下,盯着王瑾晨已经发红的耳朵,不禁抬手掩笑,你我是第一天相识么?旋即从容又自然的掰开一小瓣胡饼送入嘴中。

一时间,王瑾晨楞得不知道要回什么了,于是取下腰间蹀躞上悬挂的水囊,里面装了西域来的葡萄酒。

十几个随行护卫的士卒围坐在另外一堆较大的篝火旁,一边嚼着手里的烤肉,又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看着二人小心翼翼的动作,忍不住凑拢小声议论道:王监军怎对这个姓萧的如此好,他才来军中没多少日吧。

瞧着年岁,二人应当同龄,王监军是读书人,本以为够清秀,没有想到军中竟有比王监军还绝色的男子。

议论之际几人顿悟,莫不是...王监军对人家有意思吧?

龙阳之好?

听闻世家子弟与达官贵人多好此风,世家豢养娈童的数不胜数。

不大可能吧,王监军不是有过妻子吗?还是高门之女,当时洛阳的流言都传到了西域。

知情的士卒点头解释,是宰相之女,不过天授年间就已经病故了,王监军至今仍是孤身一人。

以监军的功劳以及圣人的器重,监军日后回去定然是要做宰相的,宰相之妻不就是未来的国夫人么。

面对王瑾晨递过来的酒,萧婉吟皱了皱眉头,王侍郎递东西前就不看看人家是否空着手吗?

王瑾晨这才反应过来的将水囊放在了萧婉吟身侧,听见士卒们的闲言碎语后心慌的开口解释道:不用听他们议论,军中的生活乏闷,待久了对什么都好奇。

萧婉吟抬眼,所以王侍郎想说明什么呢?见人语塞她又道:嗯,宰相夫人,一品诰命国夫人之位的确是可以吸引到洛阳城一大堆世家女子,便是续弦,只要王侍郎想,恐也有无数女子倒贴上门吧。

我从不觉得高官厚禄有什么。王瑾晨回道,也从不稀罕。

你不稀罕,可是有人喜欢...

那七娘呢?王瑾晨打断道,我若回朝受封爵禄,以宰相之身下聘,那时的萧家便不会再拒绝。

神都未嫁的世家女子何其之多,妾只是个已嫁之妇,且丧期未除,怎配进士出身的相公。萧婉吟回的极冷漠。

气氛忽然变得僵凝,王瑾晨错愕的盯着萧婉吟,那七娘不远千里到这西域,又随于军中跟我去波斯是为了什么?

答案不是在客栈就已经告诉了王侍郎吗。萧婉吟回道。

我不相信。王瑾晨站起,报恩的法子太多,任谁也不会相信吧,至少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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