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不敢以上辈子的经验推测皇长子妃,毕竟上辈子无论是皇长子还是皇长子妃早早故去,退场极早,几乎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除了李湛登基恩封一母同胞的兄长之外,很少有人提起他们。
“当初母妃不喜欢大哥,听说是随意指了婚的。”
李湛嘲讽道:“她后悔得什么似的,等大嫂故,她发誓要给大哥选一个岳家很硬的妻子,先是看中顾娴,后来知道她同武王关系亲近,武王又给她递了话,她放弃了。”
“魏王殿下,您的随从等候在府门口,说是有要事禀告。”
红袖站在门口通禀,温家拦不住翻墙成习惯魏王,魏王的人想学自己主子翻墙而入的话,不怕被狗子撕碎?
温浪找回来的侍卫并不比魏王侍卫差,个人能力更强。
不过,魏王的人更多。
魏王是最早封王的人,也是最早搬出皇宫的皇子,不再隆承帝眼皮子底下,李湛的势力可能是皇子中最强的。
武王早早针对李湛,反而让李湛彻底抛弃示好武王的念头,专心致志积累实力。
“让他进府,应该查到了一些事。”
李湛坐直身体,无意般紧了紧拳头。
“王爷把我家当作王府了啊?他从府门过来的,武王没有回京,盯着我爹的人都不少。”
“爷听说盯着你的人更多,几个被你打趴下,不服你的武勋子弟都私底下打赌……”
“打赌?!”
温暖意外,“打赌谁能在我手下撑得更久?还是打赌谁能打过我?”
其中有几个勋贵子弟,温暖是有点欣赏的,锤炼一番,未必不能成为温浪的左膀右臂,武勋子弟年轻傲气,被温浪领出去后,在疆场上,杀红眼之后,哪会再想着家族立场?
被温暖挑中的人都不是承爵的世子或是长子。
李湛冷笑:“打赌谁能娶到你,他们觉得把你娶回去,就可以随意教训你了,不至于像现在你把他们压得狗都不如!”
“看来,我对他们还是手下留情了,让他们还有精力想东想西的。”
温暖从不觉得自己心眼小,可还是在小本本上记上一笔,“您从何处听说他们打赌?您就没对他们做什么?”
“套了麻袋,痛揍一顿!”李湛义愤填膺,“胆子不小,敢拿你做赌注,打一顿都算是他们走运,等……今儿,爷等温将军回来,把这事同温将军说说。”
温暖嘴角微抽,“您说得时候含蓄点,我怕我爹太激动,直接提着枪打上门去。不过他们以娶我为赌注,到底哪来得自信,我会看上他们中的一个,答应下嫁?”
“你就没发觉他们不对劲?整日围着你转悠,同你说话时都小心翼翼,看你的目光带着几分缱绻……”
李湛怎么发现赌注的事?
他去校场转悠一圈,就都看明白了!
“缠着让你教导枪法的人,未必真心痴迷枪法,寻求进步。
用膳时,给你讲述笑话的人,未必就是真心想逗你笑。
还有给帮你刷给马洗澡的人,未必真心爱马。
同你诉说家中私事的人,未必真心想同你交心。
听从你命令的人,未必真心信服你。”
李湛一样样说着,有没有落下的,那群莽夫追女孩子也就能想到这些了吧。
温暖恍然大悟:“难怪最近有几个人不大对劲……以后王爷时常做的事,他们做了就是没安好心,是不是?”
李湛:“……”
他仿佛给自己挖了个坑。
小喜子领人进门,来人很寻常普通。
温暖发觉除了吴枫同苏之外,李湛使用的人都是毫无特色的,扔人群中都不显眼的。
他们不主动坦露身份,或是展现一些杀气,很难把他们同普通百姓区分开。
男子深深躬身,凑近李湛,瞄了一眼温暖,直接说道:“属下亲自去那贼人的家去了一趟,打听到一些消息,他说没有背后的主子,属下询问他左邻右舍,邻居说没听他给谁办事。
他媳妇同儿女都只当他在外开了个铺子,其实他铺子挺赚钱,收入还不错,最近还同尹夫的产业铺子掌柜搭上关系。”
“你再去查查他同皇长子妃,同皇长子妃的娘家是否有关。”
“属下一会儿就去查,不过,属下偶然听说他在京城宛平县附近安置了一处外宅,属下昨日去了一趟,那处宅子后院有血,柴房还堆了一些废弃尚未清理干净的药材。”
“果真,果真是那种药?爷听说她用了……还以为不是用得那张方子,京城附近最近丢了不下二十个女童,爷特意让人去查过。”
李湛面色冷峻,起码在温暖面前要显得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