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惜顿悟。
“黄芪治疗气虚引起的风寒最为显著,可严婕妤的风寒并非气虚引起,且她的脉象虚弱,属热证,不宜服用黄芪。”
楚玉惜琥珀色的瞳孔骤然一缩,心下只觉得不妙,“说与陛下听了吗?”
楚玉惜这么一问,姜清的面色就更是难看了,“陛下不听解释,说只要结果。”
叶寒司为了区区一个严荟祎,是不是做的过于夸张了些?
楚玉惜自愧不能理解那种深爱的感觉,故而也不能感同身受。
“进去吧,有我在,会让你有机会和陛下解释的。”
楚玉惜领着姜清一路往里走去,耳畔边的咳嗽声愈近,听得楚玉惜也是心一揪。
“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
叶寒司朝她摆摆手,又掀开白玉珠帘朝她走来,目光却直直落在楚玉惜身后的姜清身上。
“姜太医寻着解决之法了?”
说着便自软塌上坐下,又定定地瞧着姜清,目光冰冷。
楚玉惜是看得无语,面上却不曾表露半分,又上前一步柔声道:“臣妾在宫外已听姜太医将一切原委说清楚了,也请陛下给姜太医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里面那位咳嗽的声音似乎小了一些。
叶寒司把玩着案桌上的琉璃珠,并未出声,算是默应。
姜太医便一五一十地给叶寒司解释了一遍。
叶寒司的神色有些复杂。
“姜太医言下之意是,这承嬉宫内又或是你们太医院,有人要迫害严婕妤?”
姜清忙跪下,“微臣不敢,但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察。”
气氛僵持了几分钟后,楚玉惜缓缓开了口,“陛下,臣妾觉得现下最紧要的事情是治好妹妹的咳疾,别的事可以暂且不论。”
“自今日至妹妹完全痊愈之前,一切汤药皆由姜太医亲自负责。如此一来,也就不会再出差错,陛下觉得如何?”
叶寒司先是点头答应,又再三叮嘱姜清道:“姜太医,若是这样都再出错,朕一定不会轻饶你。”
姜太医先是一脸感激地看了眼楚玉惜,继而又连连磕头道:“陛下放心,微臣一定竭尽全力,用心侍奉严婕妤!”
“都先退下吧。”
楚玉惜以为他也在说自己,便跟着姜清一同退下了。
叶寒司想要将她叫住,想想却还是没这么做,他尽量表现出自己不那么在乎楚玉惜的样子出来。
“今天谢过娘娘,若不是娘娘在陛下面前替微臣进言,微臣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见姜清就要跪下,楚玉惜忙让身边的小圆子将他扶了起来,“姜太医记着,陛下并非不讲理之人。另外,此事确有蹊跷,姜太医切记这几日要亲力亲为,一有异样便来通报本宫。”
“微臣谨遵娘娘之言。”
“那就快些去准备吧,不要让严婕妤久等了。”
待姜清领着太医院那行人退下后,楚玉惜也回了芙蓉殿。
小鹂已经备好午膳,就等着她回来了。
楚玉惜瞧着桌上有肉,正好奇呢,却见小鹂笑着说道:“陛下差江公公来说娘娘可以继续吃肉了。”
那还等什么,楚玉惜早已将一切事物抛之脑后,眼前只有那一盘色泽鲜艳的红烧肉了。
舒舒服服地用过午膳后,楚玉惜便在院中来回踱步以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