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忽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转瞬间便立在了芙蓉殿正殿的屋檐上。只见那个身手敏捷的黑衣男子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燕子风筝,又轻轻落在了紫藤花架上。
翌日一早,楚玉惜醒来时,便听得外面传来声响,原是小圆子照旧将那紫藤花架上的燕子风筝给取下来闹出的动静。
楚玉惜梳洗了以后便往院子里而去,“这情况维持几日了?”
小圆子拿着那个燕子风筝有些无措,“已有三日了。”
楚玉惜正要伸手让他递过来细细瞧瞧,却被小柒一手接过,“奴婢想着一定是谁在恶作剧吧。”
“若真是恶作剧,大不必如此……”楚玉惜伸手向小柒讨要,接过细细查看了一圈后,接着说,“倒也没什么特别,就只是一只普通风筝。”
小柒心里长长舒了口气,倘或让她发现那绣有她乳名的一角可就完了。那个人,他真的还活着吗?还是说她自己多想了,可楚玉惜的乳名没几人知晓。
“小圆子,这几日晚上你和小栀子守夜的时候多多注意一下……白日里没有这些东西,那定是晚上才动的手脚。”
楚玉惜这厢才吩咐完,那边李嬷嬷已经进来了。
“奴婢给瑜贵嫔请安了。”
楚玉惜忙迎了上去,“李嬷嬷快请起。”
“太后差奴婢来和娘娘说一声,陛下那边也已稳妥,娘娘提前预备下便是。”
楚玉惜满心欢喜,却又有一丝忧虑萦绕心头。不过不管怎样,此事算是得到了解决。
“李嬷嬷代我向太后请个安。”
小鹂好生将李嬷嬷请出去以后,自己也便去了御膳房。
小柒陪着楚玉惜说了会话,便借着处理燕子风筝为由离开。至于楚玉惜,就着正好的阳光绣着那朵并蒂莲花,想要在一日之内完工,也好算了了此事。
何美人来时,她正好向其请教针法。
“听说姐姐得了燕子风筝,怎么不赏给妹妹玩?”
楚玉惜只顾着认真绣那香囊,只顺嘴答了一句,“也不知是谁的恶作剧,这几日紫藤花架上均有一模一样的风筝。那是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少沾染才好。”
“方才我来时,瞧见小柒将那风筝拿去烧。原本还觉得怪可惜,现下听姐姐一说,觉着还是烧了为好。”
小玲上了新茶,小柒也已回来。
楚玉惜光顾着看小柒,稍一不慎就刺着了手。她吃痛闷哼一声,小柒忙上前来替她察看。“娘娘昨个儿也刺着了手,为了绣这一个香囊,可谓是费了不少功夫。”
“这样方能显得心诚情真……”只听何美人打趣她,接着说,“姐姐如此真心待陛下,陛下也定会真心待姐姐。”
哪里还谈什么真心不真心,不过是为了了全一桩业障罢了。
楚玉惜笑而不语。
……
午膳前,小鹂回来了,还带了一碟松子百合酥。
“今日诸事繁忙,奴婢并未得幸见着那位贵人。御膳房的掌事太监说这是新做的松子百合酥,特让奴婢送回来给娘娘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