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娘娘请安。”
楚玉惜忙叫她起来。
且见她给身后的奴婢使了个眼色,便见那奴婢手捧着一方补品上前而来,“这些都是外头进贡给太后的上好药草。太后在得知娘娘腿疾未愈又加重了以后,便赶忙让奴婢送来这些,说是让娘娘好生将身子养好。”
楚玉惜也都让小柒一一收下,又冲着李嬷嬷笑道:“李嬷嬷回去记得代我向太后问安。等过几日我身子好了些,必然亲自过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让娘娘宽心,料理身子最为要紧呢……”李嬷嬷顿了顿,又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接着说,“太后惦念着安婕妤,故而也请娘娘多多在陛下面前为她美言,也好让她早日解除软禁。”
待她的好都是有目的性的,楚玉惜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而且她凭什么认定自己对叶寒司说这种话就有用呢?若依她的意思,太后完全可以去拉拢严荟祎。那严荟祎怕是只要伏在叶寒司耳边说几句甜言软语,他怕是当即就把安荑给放了。
楚玉惜只在心里想着,面上不曾表露半分。
“好,太后的意思我都懂,我得了机会便会与陛下说的。”
待李嬷嬷退下后,楚玉惜就让小柒将那些补品都搁置到了库房里。她现下在喝浣花草,不宜再喝那些大补的汤药,怕相冲。
吩咐完后,楚玉惜便又打发她们出去了,只叫留了一盏茶搁在床榻边,她随时都可以喝。
迷迷糊糊就要再度睡去之时,却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心想着是哪个不知好歹的王八羔子这时候来烦她歇息,睁开眼后,叶寒司已经坐在了床榻边定定地看着她。
楚玉惜想要再闭上眼装作睡着,却听他冷冷道:“看着我。”
楚玉惜抬眸迎上他那像是要将自己生吞了一样的目光,而后又垂眸道:“陛下有事?”
却被叶寒司反问道:“朕无事就不能来了吗?”
楚玉惜心中只觉得没趣,便不搭理他。
“朕听说你昨日下午回来到现在心情都不好,一个上午竟也只说了几个字?”
“姜太医让臣妾好生养着,臣妾这两日是嗜睡了些。”
楚玉惜话音才落,却被叶寒司追问道:“早上姜清可过来给你请平安脉了?”
见她点头,叶寒司倒也是耐心地问着,目光转而变得温和,“可有说什么?”
楚玉惜略瞅了他一眼,又低头道:“并没说什么,臣妾一切安然无恙。”
上头似乎传来了叶寒司的一声轻叹,随即便听他吩咐着外头的小柒,“去把姜清给朕叫来,朕倒要好好问他是如何给瑜贵嫔调养的身子。”
楚玉惜呆住,“陛下这是……”
“近来朕在你这里待的次数最多,却不见你迟迟有孕。若不是他没用心调养你的身子,莫非还是朕的问题吗?”
楚玉惜一时语塞,只得保持缄默。
待到姜清过来,叶寒司询问一番过后,姜清也早给自己找好了对策,一一说出了最近楚玉惜所服食的汤药,并未提及浣花草半个字。
“朕今日便将话撂在这了,朕要让瑜贵嫔尽早怀孕。姜清,你该做些什么,朕想你心里也清楚。”
为什么要让自己尽早怀孕,他不是已经有一个严荟祎了吗?
难道说这又是他的另一种战术?可不久前他也说过他想要有他二人的孩子,这一定是假的,他明明只将自己当棋子看待。
姜清余光扫了一眼楚玉惜以后便领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