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似乎是误解了她的好意,因为楚玉惜分明注意到了她嘴角僵住的笑。
“姐姐殿里出事,我哪里还敢歇息?纵然嫔妾身子羸弱,却也还是应该来看看。从前姐姐多关照我,如今也该换我做照看姐姐。”
严荟祎的目光总是不住地往叶寒司身上扫。楚玉惜看在眼里,却也觉得没什么。
只是打心底觉得,纵观古今男欢女爱,多来是女子难忘情的最多。两人若是因故分手,往往女人忘却得慢些,可今儿瞧严荟祎,她倒像是对叶寒司动了真心。
不免令楚玉惜纳罕,纳罕这叶寒司魅力之大,竟能撼动另一个男子在严荟祎心中的地位。
她这话倒是惹来了叶寒司的兴趣,“朕从前瞧着你们二人倒也没多大走动,严婕妤这话从何而来?”
严荟祎面上的急切显露得不加讳饰,“那这便是女儿家的私事了,陛下还是莫要问知的好,以免姐姐不高兴。”
楚玉惜一脸懵,她又有什么不高兴的?
心中正泛起疑惑,却见叶寒司炯炯的目光扫来,“爱妃,你有何事是朕不能知道的?”
楚玉惜干笑一声,欠身道:“回陛下,那些不过都是臣妾与妹妹之间的体己话。”
她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话来搪塞,更遑论将严婕妤那事说与他听了。
叶寒司闻言却是付之一笑,仅对着楚玉惜,“没事,这些话待到晚上同朕说也无妨。”
严荟祎的眼里染上一股异样的情绪,楚玉惜因听了这话垂眸害羞一笑,故而不曾注意到。不过当着旁人的面,他们这恩爱是不是秀得有些过了?
下一秒,严荟祎精致的玉质面容上复现笑意,又主动同他们搭话道:“见姐姐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严荟祎请安告退,叶寒司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目光也不曾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自打那一夜互相坦白了心迹后,楚玉惜总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严荟祎走后没多久,叶寒司也回了光华殿处理要务。
楚玉惜在小柒的服侍下小憩了一会,再醒来时,听闻偏殿后头的两片荷塘也已整顿完毕。再有,叶寒司派人送了一大堆金银珍宝过来,其中一串红玛瑙手钏楚玉惜很是喜欢。
小柒见了都不觉贺喜她道:“陛下待娘娘更甚从前了。”
一边收拾着的小鹂也不禁插话道:“娘娘很喜欢这手钏呢,倒是与陛下想的一样。适才江公公送来这些时,还说陛下特地嘱咐娘娘不许再将这手钏送与旁人。”
他倒是还记着上回那和田玉手镯的事情,不过她记着严荟祎不是也有一串吗?
她正想着,小圆子跑了进来,“娘娘,胡公公来了。”
屋内烦闷,她便走了出去,胡公公正在院中候着。
行过礼后,便见胡公公一脸犯难道:“回禀娘娘,我查过宫中登记簿上的所有宫女,发现近两日并没有哪一位失踪或是忽然暴毙。且她面容难辨,身上有没有明显的印记,穿着的还不是宫服,故而更难辨认,怕是查不出来。”
见楚玉惜美眸微眯,胡公公忙接着说,“凡是进宫之人皆会登记入册,在这上面不可能有疏漏。另外,各宫我也都带着人去问过,不曾听说有哪位主儿的宫里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