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司吩咐准备的马车很安稳,没有一丝晃动的不适。
看着那女人的资料,还有背后查到楚雄的手,楚玉惜不动声色把东西再装回信封,交代小柒粉碎了散去。
闭目养神到了楚府,一路都没有说话。
直到见了楚玉麟和海棠,才故作无所谓说说笑笑。
海棠则是担忧的拉紧她的手,鬓角斑白了些,急切问道:“他们说你之前出宫,是要私自离宫,真的假的?”
楚玉惜眼角有点僵,掠过楚玉麟脸上无奈,也心知是她紧张偷听墙角说话,便轻抚背安抚胆子脆弱的母亲道:“不用听这些胡言乱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如此便好,菩萨保佑。”海棠双目湿、濡满是担忧,紧紧拉着她的手嘱咐道:“虽然常言道宫里杀人不眨眼,可是说到底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又宠冠六宫,性命总是无忧的。不比外头那些豺狼虎豹,知道你是皇上的软肋,总要害你。母亲无能护不住你,你可千万不要任性蛮横,听娘一句劝……”
也不知道海棠哪里听的这些话,叫人哭笑不得,楚玉惜就是想解释都无法插话,只能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无事,娘亲身体可有好些?”
心头涌上涩涩的感觉,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她宠冠六宫,将她视为夜寒司软肋,就连母亲海棠都觉得是她刁蛮任性了些,才导致了这些后果。
理论上讲,好像没什么不对。
可是站在她的角度,这整件事里她又做错了什么?
“娘好多了,只要你们别再这么吓娘,我可还等着抱孙子呢。”海棠乐呵呵应了声,不想让楚玉惜太过担心。
不想再计较这里面的东西,她按住隐隐有些跳脱的脑门上一根筋,诚恳说道:“我跟麟儿有事商谈,想吃母亲做的饭菜了。”
“好,娘这就给你做。”海棠就是心里有事情,解释过后也放松下来。
左右惜儿也没事儿了,能安然外出便可见的处境还很不错。
至于旁的事情,孩子们都长大了,处事各有一番道理,有事情可以自己处理,她便不多干涉。
毕竟,皇上今日派人来府里下旨赐婚,这中间肯定怎么也少不得惜儿的功劳,他们都有本事了。
见海棠离开,楚玉惜看着楚玉麟,目光不再柔和,而是有些急切担忧:“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还能让楚雄算计到?”
谈到这事儿,楚玉麟面色也不好看:“想来也是大意了。那日下朝后,总觉得有人跟着,却也没多想,毕竟下朝后回府会经过早市,哪知他们手段如此肮脏?借乞丐绊住我的脚步,随后楚清廉出来牵扯我大骂,在大街上又如何跟他一般见识?我直接起身走开,哪知拐角那处出来个衣服松垮的女子,事发突然,起身让开已经有些迟了。”
接下来百姓都看见了这一幕,加上楚清廉在那儿大声吼着他的名讳,百姓也算是看了个热闹。
“那芩英呢?她可有来问?”楚玉惜有些忧心,因为李芩英说到底还是个保守的女人。
若是她知道楚玉麟当街招惹了不干不净的女人,虽然不会暴躁发火,但是闷不吭声也很影响他们感情,更别说她一心软让那女人进府可就更糟糕了。
索性楚玉麟摇摇头,嘴角挂笑:“她很聪慧,一听说这事儿便想通个中缘由,跑来问我有没有受伤,从来没有怀疑我一句。”
楚玉惜放下心来,只要李芩英不放弃他们的感情,那半年后他们成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