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擦玻璃窗的亮子看见他立马打了声招呼:“爵哥,早啊。”
已经早上十点了,也不算早了。
路爵冲他扬唇笑笑:“早,坐下歇会儿吧,别擦了。擦它干什么用。”
亮子应了一声:“哎,爵哥你人真好,我在别的地方干活,老板都恨不得拿我当牲口使,玻璃窗一天擦三遍都嫌少。”
“擦玻璃没什么用,我们营造的就是一种破旧颓废的氛围。”路爵把烟给掐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早上中午,酒吧一般都没什么人,就只有几个熟悉的老朋友过来坐坐,也不点什么酒,就陪路爵唠唠嗑。
路爵站到前台拿了只杯子,轻轻一掂往上扔了一下,杯子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手上。
亮子没看清楚爵哥手上的动作,只见三个摇酒壶来回的在他手上转圈,爵哥摁着最后那个摇酒壶,往桌上稳稳一扣,把调好的酒给倒进了玻璃杯里。
亮子看得眼神发亮,盯着那杯暗红色的液体看了半天。
路爵用指节来回敲了敲桌面:“尝尝。”
亮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觉得有点辣嗓子:“爵哥,这酒叫什么啊。”
路爵嘴角扯起一个不明显的笑容:“毒/药。”
当天晚上,不少顾客都点了这杯毒/药。
来来往往的男女看着前台这个邪里邪气的酒吧老板,都有点想往前凑过去跟他搭讪两句。
路爵的长相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帅,眼角眉梢都带着点不羁的野性。
他把手里的酒倒进杯子里,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昨天半夜路天又蹲在阳台上瞎嗥,他一宿都没怎么睡好。
两只眼皮碰到一起直打架,路爵摇了摇头,把摇酒壶递到酒保小邵的手里说:“你先看着,我去眯一会儿。”
小邵接过手,路爵刚从前台让出去就被人给叫住了。
“爵哥。”
声音清脆悦耳。
路爵回头,看到了张白净年轻的脸,有点记不清他具体哪位,好像是上回找他的那小男孩。
男孩大学还没毕业,有事没事喜欢往这儿跑,有一回故意装醉拉着路爵要开房。
路爵顺水推舟就上了他。
不过,也就那么一回。
在这店里愿意跟路爵上床的小年轻不少,跟他真正上过的也不少。
谁都知道爵哥他喜欢小少男,清秀标致,听话漂亮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