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里,就老夏最大,他来部队之前已经结了婚,今年周岁28。
老夏乐呵呵的问:“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路爵摇摇头:“过一天算一天。”
欧阳举了举手:“我爸身体不好,我想回家创个业,陪他身边,伺候他老人家。”
老夏打了个响指:“我也想留老家本地,听说片儿警和经警比较有油水,这次要是能立功,看看能不能往那个部门调。”
“啧,还人民英雄呢,净想着怎么捞钱。”林烽正直无比,“政治错误不能犯。”
他那天也很高兴,喝得比其他人都多了点,兴冲冲的畅想未来说:“这几年没白受罪,马上就可以收网了。回家就能见到我媳妇儿了。”
路爵也打心底替他高兴,这几年林烽不敢回家,只能看着照片上越来越大的儿子纾解思念。
林烽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钱包里夹着两张小照片,一张是扎着麻花辫的白筠,另一张是满月大的孩子。他用大拇指轻轻抚了抚照片上孩子的脸,眯着眼睛笑着说:“长得真像我,希望他脾气能好点儿,别跟我一样倔,这样他妈也好带点儿。”
“刚满月?”路爵看着他微微发光的眼睛问。
“不,都好几岁了。我来部队的时候,我媳妇儿就怀孕了。”林烽叼了根烟,勾起唇角说,“等任务结束了,我就带这娘俩找个地方藏起来,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孩子从出生到长大我都没陪过他,我欠他们的太多了。”
“别给自己太多压力。”路爵笑笑道,“会好的。”
林烽点点头,笑容如同十八岁的少年一样明亮灿烂:“哥这辈子还长着呢,才不会这么容易就完蛋。”
路爵哽咽了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心底隐隐有些羡慕林烽,因为他好歹还有些盼头。
只要熬过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就好了,只要再坚持一下。
可是意外往往来的猝不及防。
2月19号上午,老莫开始按照计划行动,前一天晚上在自己开的一家私人会所里,捏脚按摩,林烽接到命令说要活捉他的人。
老莫惬意的躺在按摩椅上,享受着技师的服务,对周围的一切都放松了警惕,眯着眼睛假寐。
林烽推门而入,敲了敲门道:“莫哥,要不我给您按一会儿吧?我上个月跟人学了下推拿的手法。”
“嗯。”老莫没有张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回应。
林烽挽起袖子蹲下身,替代了按脚的技师,跪在老莫跟前,握着他的脚时轻时重的按着。
林烽要努力才能克制住想杀了老莫的冲动,帮他摁了半个小时的脚,直到他沉沉睡去,响起轻微的鼾声。
这时,林烽才快速的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麻醉药,准确无误的捂在老莫的嘴上。
麻醉袋快要挨到老莫皮肤之际,他的手突然被人握住。
老莫忽地睁开眼睛看向他,目露凶光:“你想干什么?”
林烽没有犹豫,反手一挣摆脱他的牵制,一手稳准狠的攥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