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爵站在窗台暗中观察。
路天半天没怎么动,对着月亮嗥了一声之后,底下的画面就非常限制级、非常儿童不宜了。
路爵一边在淘宝上搜“贞操裤”“防狼喷雾”“电棍”“盔甲”“铁内衣”,一边抬起欣赏路天带来的精彩表演。
这个台灯不能要了,完全不能要了。
灯柱被日成那样,估计也很委屈。如果台灯会动,肯定被路天追得满客厅跑。
它但凡是个别的,路爵都不会觉得心疼,那台灯是他买的最贵的一盏台灯。
路爵心里默默的替它祈祷了一会儿,最后看到路天爽完了,把它拿起来,干脆爽利的用膝盖怼了一下,空心的灯柱“咔”一声就跟甘蔗似的被折了个两半。
路爵皱了下眉,扶住了自己的腰,好他妈疼。
今天他要是没逃,估计也跟灯柱一个下场。
路爵直到凌晨都没能睡着,看客厅终于消停了这才打开了门。
路天就正光溜溜躺在沙发上睡觉呢,可能是由于冷吧,他还在不经意间打了个喷嚏。
路爵不计前嫌的把外套脱给他盖上,由于盖不住他那大长腿,于是转回身又去卧室拿了床羽绒被,给他盖好,然后还贴心的掖上了被角。
路爵刚要走,就听见路天嘟囔了一句梦话。
路爵以为他肯定是要说点什么可爱的话了,于是侧了侧耳朵仔细聆听。
谁承想,路天嘴一张脱口而出就是一个字儿:“干。”
路爵黑着脸弹了下他的脑门,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说:“我真想……”
路天眼睛紧闭,黑色的睫毛轻轻抖了两下,像是某种羽翼未丰的小动物。
路爵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低说:“真想一巴掌扇死你。”
对于这种人,你说你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宠着他啊。
路爵隔天带着路天一块儿去警局,脖子那儿伤口还挺明显,牙印儿简直就像是故意留下来的。
路过的人看见了,饶有兴趣的调侃路爵:“哟,路队这是被什么咬成这样了啊。”
路爵目光低垂,剜了路天一眼说:“被狗。”
路天抄着兜晃悠过去,走到没人的地儿,扬起脑袋,阳光灿烂的冲路爵“汪”了一声。
路爵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一巴掌故意拍偏了,打得不怎么疼。
路爵从来不穿警服,也从没穿过警服。
路天无法想象那身儿挺括的警服穿在路爵身上会是个什么模样,肯定帅到让人想犯罪。想想都觉得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