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爵忍不住看了一眼一眼又一眼,于是便强制性的捂住了眼睛, 还轻轻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巴掌说:“呸,真不要脸。”
他还小着呢,不着急不着急。
路爵每次都是这么劝自己,但是脑海里却忍不住开始默默的浮现出他帮小天做扩.张运动,小天咬着嘴唇求他轻一点的可爱样子。
而且在心里悄悄的把这个想法当成了小天十八岁的成年礼。
路爵扫了下地,发现这个地板还是之前江恒拖了一次,从那以后再也没拖过。
江恒最近很忙,忙着照顾周辞,压根挪不开身。
而周辞的案子交给了刑侦大队那边儿,他出车祸之前身上带的手机不翼而飞,通过三网定位追查到了他的手机卡的位置。
他的那张手机卡被扔在了S市南湖公园附近的绿化带里,距离周辞出事儿的地点大概有一二十公里。
卡车不可能直接开到南湖公园的,犯罪嫌疑人是把周辞的手机拿走以后,先把车停在了城郊乡,然后才带着手机到了南湖公园。
而从城郊乡到南湖公园之间只有一条路,那段路的路口有监控摄像头和红绿灯拍照摄像头。
由于那天来往于这条路上的车辆众多,只能按照事故发生的前后时间内进行逐辆排查。
这个方法太笨了,而且还能够不确定犯罪嫌疑人有没有开车。
但是也只能把这唯一的线索当做是切入点。
江恒每天照顾完周辞,就盯着这个监控视频翻来覆去的看,把每一辆车的车牌号记在纸上。
看得他瞎了。
由于人长时间躺在床上,很容易长褥疮。所以江恒还得时不时的抱着周辞,帮他用热毛巾擦洗身体。
江恒在脱他衣服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就像是在拆一件精美的礼物。
年轻的肌肉还没萎缩,他的皮肤仍然具有弹性。江恒帮他擦完脖子以后,手犹豫着往下游移,触感细腻温热,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荒唐的那天。
那天周辞喝多了混乱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毫无章法的吻他。
黑暗中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一起,只能听见彼此激烈的心跳声。
那时候周辞还是活蹦乱跳的,会冲他坏笑,会红着眼睛说我喜欢你,也会把他紧紧的抱住。
周辞比江恒要高大一些,所以江恒费了不少劲才把他浑身上下擦干净。
擦完以后,江恒坐在病床上抱着他的后背,帮他捏了捏僵硬的肩膀,跟他贴着脸颊问:“舒服吗?”
周辞闭着眼睛,呼吸很均匀,看上去就跟睡着了的婴儿一样安静。
虽然知道他可能听不到自己说的话,但是江恒还是在努力的跟他多说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