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灭顶的快.感快要冲垮最后的理智之际,路天低吼出路爵的名字,而后,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用路爵的衬衫随便擦了两下,然后抱着一直睡到了天亮。
后来路爵穿这件衬衫发现下摆一直有一块儿怎么也洗不干净的黄色污迹,他还以为是由于衬衫放久了才发黄的,怎么也想不到这茬。
S市公安局审讯室里,老黄正倚在桌子边跟刘军打电话。
这孙子在经历了生死考验以后,终于开始渐渐信任起警方。
“那些重要的情报我全都备了份,包括这些年我掌握到的人员名单。”刘军说,“而且,我每赚到的一笔钱,都会记在账本上。所有的东西,我都有一份明细。”
“那你今天就一起带过来吧。”老黄说。
“行啊。我这份情报可值不少钱,强子都没能从我手里套出去,我这也算是立大功了吧。”刘军说,“这些年我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真他妈不容易。”
“你还委屈上了?”老黄哼了一声,“赶紧的,你先过来再说。”
刘军连连答应:“哎,好。我这就开车过去。”
“别开车。”老黄说,“坐公交车,人越多越好。”
“坐公交车?”刘军挺疑惑,“我家离公交站特别远,我走着去得十几分钟。”
“听我的,坐公交车。”老黄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那些毒贩子说不定已经盯上你了。”
刘军本来就胆儿小,被他这句给吓到了,“好好好,我坐公交。能直达对吧。”
“对,你坐206直接过来。”老黄说,“东西装进包里。”
“我已经装好了,现在就去公交站那儿等车。”刘军说。
“小心点。”
“好嘞。”
谁都没想到,这竟成了刘军说得最后一句话——好嘞。
老黄等了大概一个小时都没等到他人,打了个电话过去,发现压根无人接听。
意识到不对以后,老黄立马带着人开车到了刘军家附近。
果然,刘军遇害了。
他死在了去公交站的路上,等到绿灯时过马路,被一辆酒驾的汽车给撞飞到了栏杆上,顿时血肉模糊。
当时很多人都围在旁边查看,喝了酒的肇事司机没跑,打了个110亲自把人送到了医院。
老黄赶到的时候,周围目击者跟他描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