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您长这么帅,还这么年轻。”姑娘提着东西,走上前去敲门,大声喊了句,“爸!”
穿着家居服的连珩走过来开门,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俩道:“哟,怎么一起上来了。”
路爵没说话,倒是姑娘先开口了,“刚刚我东西掉了,路大哥帮我捡起来的。”
路爵进了屋,把果篮放在桌子上,偏过头跟姑娘说:“我这岁数,你应该叫叔。”
姑娘挺机灵,一下子就听出来他话里的几重意思,于是递给连珩一个眼神,向他求助。
连珩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先坐。”
路爵坐在沙发上,观察着连珩家里的摆设,这也是他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
连珩家装修得十分简单,就像是一个退休的老干部一样,80平米左右的屋子,两室一厅的格局。
除了沙发和主要的家具以外,什么都放不下去。
正对着客厅中央,挂了套警服,警服旁边是一面穿衣镜。
看到路爵的视线转移到穿衣镜上,连珩的女儿连笕解释道:“我爸每天都喜欢穿着警服照很长时间的镜子。”
路爵看了连珩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勾起唇角道:“是吗?”
“他当了一辈子的警察,还没当够,我一直劝他退休呢。”
“退什么休。”连珩说,“我还年轻着呢。”
“对对对,您最年轻。您年轻得跟十八岁似的。”
父女俩相谈甚欢,路爵兀自站起来,走到穿衣镜前面,用纸巾擦了擦警服上的肩章,白纸很快的变成了灰色。
“路爵你干嘛呢?”连珩偏过头问他。
“没什么。”路爵把弄脏了的纸巾扔进垃圾篓里,“连队,您得有好久没穿这身衣服了吧。”
连珩摸了摸鼻子,“是得有一个星期没穿了。”
路爵瞥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要不,开始做饭吧。”
“小笕买了什么菜?”连珩站起身问,“来,我来洗菜。”
路爵把外套搭在衣架上,挽起黑色毛衣的袖子说:“我也来打下手。”
站在水池旁边的时候,连珩给路爵递东西,转了好几次脖子,动作很明显,路爵忍不住问了句,“您脖子不舒服?”
连珩摇摇头,“我颈椎有病,很多年了。”
“贴膏药试一下?”路爵问。
“没有用。”连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