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也混几张真钱进去,掩人耳目。”老黄说。
“不,浪费那个钱干嘛。”路爵很节省,“你家钱当真是大风刮来的啊。”
“我……”老黄摇摇头,“好,听你的,反正有我们为你保驾护航,你不用怕。”
这话刚说完,路爵就抬起头看了几位无精打采,蔫了吧唧的同事一眼,大家一夜没睡个个跟熊猫成了精一样,眼睛底下挂着个黑眼圈。
路爵啧了一声道:“我还是象征性的害怕一下吧。”
他担心归担心,但是却总有一种直觉,觉得小天不会因为这个事受到伤害。
这种直觉不知从何而来,反正就很盲目。
这一夜他都是在警察局度过的,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睡着,半夜起来泡了一碗方便面,塞了两下觉得不好吃,然后就开始叹气。
他的胃开始想念小天的厨艺,想点一个葱花炒蛋、或者是回锅肉、爆炒腰花,越想越饿,路爵不敢再想了。
第二天中午,他穿上特质的防弹衣,背了一书包冥币,藏着一把枪,戴着语音接收器,然后就上了路。
冥币的质量比起真正的钞票,还是轻了很多,所以路爵还在里面放了块砖头。所以现在准确的来说,他是背着一书包的冥币和一块儿砖。
可路爵却走得就像是背着一书包真钱一样有气势,生怕别人把他的包给抢了。
上了出租车后,绑匪就用公共电话给他打了过来。
“路爵,你现在到哪儿了?”
路爵看了下手机说:“到了十字岭路段,还有半个小时抵达目的地。”
“那你别来了。”
“不是,我说绑匪先生。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呢?”路爵呼了一口气,才把自己想揍人的冲动给压下去。
警方原本已经在周庄的工厂周围埋伏好了,这地址说变就变。
“现在我们在炼钢厂,你他妈爱来不来。”绑匪说,“现在离十二点还有四十分钟,你,抓紧,时间。”
说完他就“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路爵搜了下十字岭到炼钢厂的距离,驾车过去,至少得一个小时。
路爵有点儿不肯死心。
“师傅,从这到炼钢厂,最快要多久?”
“走前面那段路,有限速,最高是40。”师傅瞅了他一眼说,“如果走后面那段高速,可能会快点。”
“那如果在这儿下车呢?还能不能打到车?”路爵问。
“我看玄乎。”司机师傅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