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象到延安从小就被别的小朋友骂自己是野种是多么绝望,没有朋友,没有爸爸,还要遭受其他人的欺负,他完全不知道延安是怎么过来的。
巴赫忍受不了在将来延安还要被别人骂同性恋、变态,这相当于让延安又回到小时候,重新经历这番痛苦。更忍受不了,因为自己,延安失去自己的梦想。
“你是认真的吗?”延安又重复一遍。
巴赫抬头看着延安垂下的眼,沉默在两个人之间发酵。
巴赫还扯着延安微凉的手腕,怔了怔最后松手,“是。”
这一个字毫不客气又毫不费力地将延安击倒,耳朵嗡嗡直响,巴赫说了什么
延安蹲在地上仰着头尽力摆出笑脸,他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说,“什么?”
听不见,听不清,完全不知道巴赫在说什么,他听到自己刺耳的尖叫声在心中呼啸,阳光没了,一点一点的消失,黑洞洞的一片,四周全是围墙将自己围住,浑身冷的发抖,牙齿打架。
他是认真的,认真的回答,冷漠的回答,就像当初拒绝自己的表情一模一样,地点居然也没变。那天被巴赫拒绝的感觉又回来了,刚愈合的刀伤,又被巴赫一把捅到自己的心上。
延安摸着心跳加速的脉搏笑出了声,有些崩溃地看着一脸冷漠的人,“我不同意,分手是两个人的事,你说了不算,”
“还记得当初你提的三个要求吗?”巴赫攥着双手,指甲在手腕处烙下白色的印记。
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