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从来少不得那些长舌的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情大。
白慕凝不明白,无论何时,他们都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评论别人,而自己也不见得有多么的高尚。
听着那些人的议论纷纷,白慕凝面无表情,镇定自若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有时,你对付流言蜚语最好的办法是充耳不闻,无动于衷。相反的你越在意,他们是越说得起劲。
白慕凝正往前走着,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白秘书,请留步。”
她募地停下,转过身来,一看是那个打扮的帅气利落的徐毅然。他刚出电梯口,就看到了前面急急走着的白慕凝。
白慕凝这会儿心里有事,只答应了一声,顾不上和他说话,就又转身继续走着,没停下脚下的步子。
徐毅然疾走几步追上了她,站在她的面前,大口直喘着粗气。
他斜着眼看向白慕凝,一副痞痞的样子。
“我说,我怎么越是叫你,你走得越快呢?”徐毅然喘着粗气说道,有些气急败坏。
“对不起徐经理,我这会儿有急事。”白慕凝只好停下来,没好气的说道。
“你到底有什么急事,我怎么感觉你每次都怕我似的,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徐毅然向来做事大大咧咧,他嚷嚷着说道,丝毫不顾忌众人的目光,都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白慕凝的心里却是有所顾忌,自己现在的处境已经够糟了,正处在这么尴尬的境地。而他一向洒脱不羁惯了,此时不管不顾的在大厅里大喊大叫,这是要将自己置于何地,置于风口浪尖处他才安生吗?
她低低的冲着徐毅然叫到,“徐经理,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快别闹了,我这会儿真的有急事,要去医院看个人。”
说完,她不再和徐毅然啰嗦什么,转身低头绕过去他走了。
“哎,正好,我也要去医院,我们一起吧。”徐毅然的脸上却像是满树桃花开了那样灿烂,两眼炯炯的发亮,他大踏步的追了上去。
白慕凝被他的样子给惊的无语。
罢了,她也别再矫情了,既然他说的去医院,可能就是看楼玉宁吧,因为她知道他和楼玉宁景行止他们三个都是好朋友,出了这样的事,他怎能不去看看人家呢。
与其分头去,不如就搭他的车好了。
徐毅然见她不吭声,就当她默认答应了,他有点喜形于色。
“这样才乖嘛。”
“……。”这人的话什么意思,怎么这样说话,她怎么听起来感觉那么的别扭呢?
坐到徐毅然的车里,她皱着眉在想,到了医院该如何面对楼玉宁。
想起那个女人的心机,她心里不寒而栗,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来出幺蛾子,不过,这次有人同行,应该不会有事吧。
而徐毅然此时的心情却颇为不错,他打开了音乐,悠然自得的开着车。
白慕凝却兴味索然,闭着眼睛想着这一系列的事情。
“你为什么对今天的事,不做出解释呢?”徐毅然皱眉,转头好奇的问道。他是一直相信这个小女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别问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
但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好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样。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白慕凝语气平静地说道。“假如她们存心要冤枉你,解释有用吗?相信我的人自然不用解释,不相信我的人,我又何必解释?”
这话倒是,徐毅然不禁为她的胸襟和涵养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女人看着平时温温吞吞,可是她心思灵巧,蕙质兰心,自己做事从来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要是换做其他的平常女子,早觉得自己冤枉,到处去哭诉。
相反的,白慕凝却异常的平静,一副置身事外的心境。
“我相信你。”徐毅然看着她云淡风轻的脸,语气笃定的说道。
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对自己这样说,她的心里不感动是假,尤其还是像徐毅然这样的人。他很少有认真的时候,只是在工作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丝不苟的认真。而现在,他的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而相反的,白慕凝想起景行止的种种表现,她一阵阵的心寒。
是啊,连徐毅然这样的人都相信自己,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却不相信她。他当时抱着楼玉宁从自己的身边经过时,那复杂的眼神,她到现在还能想得起来。
想起他冷漠的眼神,她的心便疼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