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无论如何还是有些拉不下脸来。
“谢谢,你放那儿吧。”景行止连头也没抬,因为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小女人。
白慕凝站在他前方,听着这么客气疏离的话,心里又无可遏止的难受起来。
什么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变成了这样。
她低下头,默不作声的把那些饭菜,放在了小矮桌上,就向自己的办公桌那里走去。
算了,随他吧。
停了一会,景行止还是起身去休息室里洗了洗手,出来后一声不吭的坐在小矮桌旁,开始吃起饭来。
景行止看着桌上摆放的这些菜,全都是自己平时喜欢的菜,而且还有一份鲜浓的汤。
这时,他的眼眶里有些热热的,鼻子有些酸。
这个小女人还是太了解自己了,知道他一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带回来的都是他平时喜欢吃的菜。
这一次,景行止吃的很饱,之后又喝了一点汤。
白慕凝给他带回来的菜,还是很温热的,而且很合自己的口味。
所以,这会儿,他的胃里舒服多了,脸色也变的比刚才好多了。
白慕凝悄悄地注视着那边的那个男人,看着他把自己带回来的那些饭菜都吃了,心里这才稍稍的有些安慰。
是啊,谁让自己那么的在乎这个男人,即使他对自己的态度那么的冷淡,可她还是不舍得让他受一点点委屈。
偌大的办公室里,此时清晰的仿佛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安静的让人窒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屋里的空气变了,不再是那么的轻松愉快,而是充满了令人压抑的沉闷。
白慕凝努力抑制住自己心里越来越多的酸涩,原来一个男人爱着和不爱的区别是这么的明显。
以前,他爱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并不觉得。
可是,现在的自己,心里的落差好大呀。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整个下午,景行止和白慕凝两个人几乎是零交流,整个办公室除了敲打键盘的劈里啪啦声,就是翻阅文件的沙沙响。
两个人都闷着头埋首在工作中,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屋里安静的出奇。
还好,白慕凝是个性格安静的人,工作使她暂时忘记了这些烦恼。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快到下班的时候了。
白慕凝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在那里。
她伸了伸懒腰,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果真,自己现在的身体,是越来越沉重了。
就这样连着上一天的班,都有些又累又乏了。
而这些情景,都被景行止一一的看在了眼里。
虽然,他没有和白慕凝说话,但是他却一直注意着她这边的动静。
正在这时,景行止的电话铃声又想了。
他微蹙着眉,拿起来自己的手机。
无不例外的,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后,又拿起了手机迈着步子,向一边走去。
更甚的是,此时这个男人的嘴里讲的居然是一口流利的英语。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听见了。
这时的白慕凝,在心里几乎就确认这样一件事了。
还有什么电话是自己不能听的,除非是一个女人的来电。
否则这个男人没有理由这样处心积虑的来避讳着自己。
而且,看着那男人那么认真的语气,让她更加的感觉到了,这个电话对面的那个人,对这个家伙的重要性。
而那流利的英语,更让她确定了这个人一定和景行止这次的美国之行有关系。
想到这里,白慕凝的心里更加的酸涩,那种感觉不知不觉的充满了她整个心脏,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果说,刚开始的那一通电话只是让她不舒服,而这时,更加的加深了她心里的酸涩。
是啊,是什么样的电话,能让他一连两次都背对着自己去接,刚开始的是谁,这次又是谁?
她们是同一个人吗?
白慕凝怎么都想不明白。
其实,她不知道,第一个给景行止打来电话的是徐毅然,他是想要劝阻景行止,不要这样再隐瞒下去了,结果最后却事倍功半。
而第二次的电话,则是美国的约翰医生打来的,他还在惦记着自己的病人,嘱托他一定要及时去医院接受治疗。
因为,当时景行止出院的时候,院方就不同意,所以他们彼此之间留了个电话号码,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这两次的电话都是关于他的病情的,而现在他并不想让这个小女人知道。
所以才避开她,到另一边去接电话了。
可是,白慕凝却并不知道这情况,所以她心里不由的还是想多了。
有几次,她都想脱口而出,自己是不是要搬出这个办公室了,省的在这里对他不方便。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只不过心里的酸涩越来越严重。
因为她心里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男人现在好像离自己的距离,越来的越远了,已经远的有些遥不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