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霸兄,可还安好啊?”赵弘到甘宁的军帐中的时候,已然是黄昏时分,日头偏西,藏入了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西方的天空,渲染了一片红霞。
“哦,原来是主公来了。”甘宁在两个亲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对赵弘拱手行礼。在整个黄巾军中,只有甘宁一人称呼赵弘为主公。
赵弘笑道:“听兴霸兄的语气,有些埋怨我呀。”
“不敢不敢,你是黄巾军的总头领,人人敬重的渠帅,属下身为部属,何敢谈‘埋怨’二字?”
“哈哈……”赵弘仰头大笑,看了一眼身旁同样脸上也带着笑容的贾诩道:“文和先生,听听,听听,还说没有埋怨,就只差对破口大骂我赵某人没心没肺,忘恩负义了。”
甘宁道:“属下都是肺腑之言,主公却是不信。”
“好好好,我信我信。”赵弘问甘宁道:“能坐凳子吗?”
“能啊,自家兄弟关照,虽然留了些血,却不上筋骨,当然可以坐了。”
赵弘微微一笑,对甘宁的两个亲兵道:“去,取些酒菜来,我和兴霸兄喝两杯。”
那两个亲兵都是一愣,因为赵弘有军令,军中不得将令,不许饮酒。甘宁道:“既然是渠帅要吃酒,那就算有了军令了,去取吧。”
两个亲兵走了以后,赵弘、贾诩和甘宁分别坐下。
赵弘悠悠的道:“兴霸兄,你觉得今日这事,你有没有理?”
“当然有理!”甘宁道:“他庞德不过是个西凉军的败将,如今投了我黄巾军,自当收敛才是,竟然还敢口出狂言,这样的货色我甘兴霸不收拾他,也会有人收拾他。”忽然,甘宁冲着赵弘做了个鬼脸:“要事子明在这里,他恐怕早就抽刀剁了那厮了!”
“好,就算你说得有理,那我再问你,”赵弘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甘宁,又问道:“那今天的事该不该发生,特别是该不该发生在你甘兴霸的身上。”
“这……”甘宁一时语塞。
这时,那两个亲兵端着酒菜进来,摆放妥当以后,赵弘让他们去帐外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